都佛的話讓阿爾伯特非常的不適,甚至有一些反胃,他牙關都震顫起來,發出嘚嘚嘚的聲音,“不,我沒有做出任何背叛杜林先生的舉動,這是私刑,這是不合法的,我要見杜林先生!”
都佛優雅的搖了搖頭,“boss現在不想見你,其實你不用擔心,因為你不需要承受這些。我向boss提示過,他說你只有一半是瓜爾特人的血統,我們的神圣審判用在你的身上是對我們自己血脈的褻瀆,而且他還給你安排了一個新的工作。做好這些,你就自由了。”
這讓阿爾伯特狠狠的舒了一口氣,他整個身體都有癱軟在椅子上,“我要做什么?”
都佛笑瞇瞇的伸出一只手,就像是捏著一張錢那樣食指和拇指的指肚幾乎黏在一起,嘴里發出類似“pi……”一樣的長尾音,然后略微收攏的五指立刻張開,“pa……”!
大西洋財團的眾多問題被揭露出來,預示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以及一系列的后續麻煩。所以需要有一個人為將來可能存在的麻煩畫上休止符,同時聯邦政府也需要一個有足夠重量級的人物出現,向民眾有一個交代。很多時候中低層民眾需要的不是真正的真相,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似是而非的故事,并且這個故事要足夠好聽,才能夠讓他們接受。
沒有什么比聯邦議會的議員,大西洋財團的總裁,優秀的聯邦年輕企業家阿爾伯特先生再次出現在人們的面前更有價值和意義的事了,他必須出現,但是他又不能開口說話,所以杜林給他安排了一個比較有儀式感的結尾。
晚上八點十五分,在大西洋集團公司辦公樓的頂層,寒風如提供此時聯邦混亂的跌入谷底的金融秩序那樣瘆人的吹著,就像是小刀子在臉上輕輕的劃,其實并不疼,但總讓人感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讓自己非常的受傷,并且感覺到疼痛。
都佛站在天臺邊上前傾著身體朝下面看了一眼,然后立刻縮了回來,他有點恐高了。
“風很大,但是不得不說這里足夠高!”,都佛對一旁的兩個年輕人勾了勾手指,他們將連站都站不穩的阿爾伯特架了過來。不知道是來之前灌酒灌的多了,還是他也恐高,總之他被嚇尿了。
都佛轉過身縮了縮脖子,寒風順著衣服的空隙就往里面鉆,這讓他感覺到非常的寒冷,他瞥了一眼阿爾伯特,大聲說道,“boss晚上還有其他事情沒辦法親自過來,他要我向你轉達一些話。對于你之前的付出他給予了你肯定的評價,同時對你的不配合以及背叛,也非常的憤怒。路是每個人自己選的,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現在輪到你來支付過錯的代價了,阿爾伯特先生。”
“杜林先生托我向您表示歉意,您的時間結束了!”
都佛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躲到了一邊,“把他丟下去!”
當都佛乘坐電梯回到一樓,推開被貼上封條但又被撕裂的大門走出去時,恰好看見了最后抽搐了一下的阿爾伯特。他壓低眼瞼斜睨了一眼,抿了抿嘴搖著頭鉆進車里,這該死的鬼天氣。
在都佛離開后不到十分鐘,一個年輕人鉆進電話亭里,向《早安報》的優秀記者馬杰里先生打了一個電話,透露了一下自己“偉大”的發現。不久之后又打了報警電話,然后消失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