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喊住他們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衣服非常的破舊,領口和袖口有一層厚厚的油灰,頭發好像也有很長時間沒有清洗了。杜林挑著眉梢看著他,他咽了一口唾沫,低聲下氣的說道,“我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能不能施舍給我一點錢,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
街上的人不多,大多數人都為了獲取麥仁還有肉食去參與公投了,這讓酒店附近的街道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圣洛都的治安雖然已經惡化到史無前例的程度,但是比起其他城市依舊可以說是治安最好的城市。大量的財團駐扎在這里,他們口袋里的錢稍微流出來一些就足以讓這座城市變得穩定。
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填飽肚子,資本家永遠都不是慈善家,他們所有收買民眾的行為也都不是善舉,只是為了某些行為的服務。作為社會階級高層的他們更清楚,將社會分為多階級對于統治的益處,既得利益者永遠會站在他們這邊警惕另外一小撮人可能產生的冒犯行為,階級之間的敵對仇視態度能夠確保他們的地位不受威脅。
杜林點了一根煙,問道,“你想要多少?”
那個看上去更像是流浪漢的家伙遲疑了一下,然后報了一個非常過分的數字,“一萬,先生。”
杜林搖著頭說,“你不值這么多,但是我可以給你十塊錢。”
那個流浪漢臉上多了一絲捉摸不透的笑容,他略微低著頭避開杜林的目光,壓低了聲音,“先生,我在警察局的墻壁上看見過您的畫像,我覺得這值一萬,您說呢?”
杜林周了一下眉頭,吸了兩口煙,不置可否的點著頭,“你需要去和醫生談談你的眼睛問題,和我來!”
三人進了酒店,杜林讓薩維拿了一萬塊給這個流浪漢,然后詳細的詢問了一下。流浪漢說他前天因為偷面包被警察抓住的時候,在警察局的一塊畫板上見過他的畫像,那是一副用于展示通緝犯的畫板,杜林正在被通緝。
此時杜林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他突然間意識到給了二十塊錢的那個家伙為什么會仔細的打量自己一番,打發了流浪漢,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客房服務……”
房間里正在收拾東西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杜林從薩維手里接過一把手槍,“我不需要客房服務。”
“抱歉,打擾您了!”,門外傳來了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可下一秒,緊閉的房門突然間被破開,幾名穿著防彈衣的警察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