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等待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馬格斯的妻子為他打開了門,她年紀很大了,可看上去并不會讓人覺得因為歲月的緣故是她容貌變得丑陋不堪,反而有一種更加高潔的氣質使人折服,“聽說你要來,我做了一些薄餅,走的時候你都帶上。”,這是她目前最大的愛好,她退休已經很多年,早些年的時候還會出去應酬一下,現在她已經懶得去了,世界是屬于年輕人的,她去了那些年輕人反而會覺得沒有意思,索性就待在家里。
平日里強迫馬格斯和她一起擺弄一下花草,剩下的愛好就是制作一些小點心,不過這位夫人制作的點心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太甜了!她總是希望生活能夠像蜂蜜一樣讓人感覺到甜蜜的幸福感,加糖和加蜂蜜,或許能夠做到這一點,哪怕只是一瞬間的。
杜林隨手送上了伴手禮,一瓶他回來前在一個生產葡萄酒的小國購買的紅酒,窖藏了十二年,每一瓶的價格都在兩百塊左右。這樣的紅酒配合精美的包裝,至少能夠給人一種“它最少也值五百塊,因為盒子都要幾十塊”的感覺。
“你完全不要帶這些東西,把這里當做是你的家就好了,老頭子在書房等你,我再弄一些小點心,走的時候都給你帶著。”
杜林目送這位氣質脫俗的夫人消失在轉角,他輕車熟路的走到書房外,敲了敲門,門內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進來。”
他推開門,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了半間屋子,空氣中有一些漂浮的顆粒,在陽光下無處藏形。鼻腔中那種墨水和油墨的味道能夠讓人一瞬間就平靜下來,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馬格斯坐在桌子邊,陽光下,他戴著一副很窄的老花鏡,微微低著頭,目光透過鏡框和額頭之間的空處看著他,“隨便坐,想要喝點什么?”
杜林坐在了一張單人沙發上,天氣已經轉暖,一種慵懶的味道在他融入陽光的時候悄然而生,“茶?或者水,都可以。”
門外的管家立刻為杜林去準備,他走開之后,馬格斯合上了手中的書,穩穩的放在桌面上,“你想要和我說點什么?大多數情況下只有我邀請你的時候,你才會愿意過來。”
這當然也是事實,沒有事情的時候杜林是不愿意來見馬格斯的,這個老人很睿智,偏偏卻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從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大貴族的架子。在聊天中很容易就忽略了他的身份,但這恰恰是最致命的,因為他是馬格斯,一個相當厲害的政客,也是新黨中第一號人物。和他聊天時總會不知不覺的泄露一些事情,這也是杜林不愿意來的原因。
杜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只是想要告訴您一聲,我打算競選西部某個州的州長。”
“哦?”,馬格斯端正了坐姿,摘掉了眼睛,雙手十指輕輕的扣攏在一起,放在大腿上,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杜林,打量了好一會,才問道,“是以無黨派人士的身份嗎?”
杜林搖頭,“不,是以新黨黨員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