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孩有些羞怯的脫掉了外套,亨利的腦袋就像腦袋一樣開始充血,他雙手手掌互相搓揉了幾下,起身走向吧臺拿出兩個酒杯,以及一瓶酒。在欣賞討論藝術的時候,需要有一點東西來襯托氣氛,這個時候飲用一點酒水顯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突然間響起的電話鈴讓他皺了皺眉頭,他不想接電話,女孩已經脫掉了上衣,在光纖線反射著迷人光澤的肌膚有一種無與倫比的質感,即使只是看著,就能讓人想象到撫摸時的美妙。
可電話鈴還在響,他有些煩惱的接起了電話,口氣不佳的問道,“我是亨利,晚上我一般不工作,知道嗎?”
“我打擾你了嗎?”
電話聽筒中熟悉的聲音讓亨利臉上不悅的表情頓時舒緩,變成了笑容,“哎呀,沒有沒有,我就說著玩呢,有什么事嗎?”,對于杜林這個人,亨利很喜歡他,也相信他們之間的友誼,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有時候會有點害怕杜林,這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杜林呵呵笑了兩聲,“我現在不在西部,告訴我最近發生的事情,關于工人的問題。”
其實杜林在西部還有很多手下的,為什么他沒有問這些人?其實說白了就是層次不同,角度不同,看見事情的狀態和不同。這就像站在地上的人看一座巍峨的山覺得這座山很高很大,完全沒辦法逾越,可如果是從天空中俯視,則會覺得這座山雖然很大很高,未必不能征服。
小人物的眼光和大人物的眼光是完全不同的,小人物會完全流連于表面發生的東西,大人物卻能夠看見問題的本質,這與個人能力沒有關系,完全是角度的問題。
在亨利的描述中,現在工人工會方面表現的很強勢,他們向總部申請了一個律師團來打這場官司,并且以“維護工人安全權益”的借口向整個帝國的工人階級發起一場平和的運動,讓每個城市的工人階級在請愿書上簽字,要求法院嚴判這些殺害了工友的移民,伸張正義,主持公道。這招比過去動不動就罷工什么的厲害得多,可以說是殺人不見血了,既表明了工人階級的態度以及龐大的影響力,又沒有影響正常的生產,新的工會領導層還是有點本事的。
移民方面目前相對而言處于弱勢,但并不是真正的弱勢,據說不少人都聯系了駐帝國的公使或者大使,企圖通過外交壓力減少那些移民的罪行,甚至是讓他們無罪釋放。
兩個群體都憋著要出絕招,難怪市政廳和州政府方面這么著急,迫切的想要解決這場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