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杜林回到了西部,回到西部之后杜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找來了阿蒙。
徹頭徹尾投向了杜林立場的阿蒙在自由陣線被剿滅之后活的非常的滋潤,他現在已經成為了移民群體中影響力最大的代表,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精神的象征,一種不愿意屈服不斷抗爭奮斗,最后迎來了自由和希望的斗士。
移民們都以認識阿蒙為榮,如果能和他說上幾句話都會成為一個值得吹噓的談資。
其實說了這么多都是屁話,真正的原因是阿蒙是目前所有移民中最有錢的一個,他投靠杜林并且為杜林帶來了他想要的東西,杜林就不介意扶植起來一個“典型”的標桿性人物來規范其他移民的思想。
這一切就像是曾經奧格丁人對其他被征服人種所做的那樣,樹立起榜樣并且號召大家都向榜樣學習。
唯一不同的是移民不是被征服者,但又有相同的共性——他們需要一個可以激勵他們奮斗的動力,和一個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目標。
阿蒙來到杜林的莊園后顯得有些拘謹,他沒有立刻落座,反而先低著頭向杜林道歉,“我盡可能的勸服他們放棄仇恨,可是他們被惡魔蠱惑了,聽不進去我的話,我向您道歉,杜林先生,是我沒有把事情處理好。”
在事態完全失控前阿蒙做了很多工作,不過很可惜,在一些有心人利用之下被仇恨遮蔽雙眼的移民們不會聽從阿蒙的勸解,反而因此讓阿蒙在移民群體中的影響力下降了一個臺階。
永遠都不要小看人們對權力,對利益的渴望,當阿蒙站出來勸說這些人放棄使用暴力手段的時候,有些人反過來宣揚阿蒙已經被帝國人收買了,成為了帝國人走狗的言論,甚至獲得了一部分人的認可。
如果阿蒙沒有被收買,他為什么不和大家站在一起,反而像是一個帝國人那樣想要他們老老實實的去承受不公平的對待,這一點就是阿蒙自己都沒有想到。
杜林抬起手撥了幾下,沒有接受他的道歉,“先坐下再說,這件事不能怪你。”
當然不能怪阿蒙,真正有能力解決爭端的人袖手旁觀,坐視問題白熱化,錯的又怎么可能是一個沒有能力的人?
等阿蒙坐下之后,杜林說道,“我始終相信一件事的發生會有一個標準的流程,有人在推動事情從穩定走向不穩定,這些人是誰,把他們列成一個名單給我。”
阿蒙嘴唇動了動,想要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只能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把這些事情做好。”
“不是盡快,是立刻!”
“我明天就要知道這些人的名字,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背景,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完成,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