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沒有直接去見杜林,而是被傭人送去梳洗了一番,換了一套干凈整潔的衣服之后,才在餐廳見到了餐桌邊上正在看報紙的杜林。無論是西瓦里卡還是絡腮胡此時都表現出了足夠的小心,因為這個男人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有一個人失去了生命,他都不需要親自動手!
傳聞中眾多和杜林有關系的閑言碎語匯聚成一條澎湃的浪潮在他們的腦海中不斷的翻滾向前,不斷的壯大,這是一個惹不起也不能惹的男人。
教師的死亡更加讓西瓦里卡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之前做的太過火了,所以杜林才回來收拾殘局。
杜林并沒有表現出趾高氣昂的傲慢,反而非常的隨和,他指了指空出的兩張椅子,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你們一定餓了吧,一起吃點東西,正好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們做。”
兩人拘謹的坐在了餐桌邊上,看著餐桌上豐盛的早點,絡腮胡口水急劇的分泌,他只想到了好吃的,可西瓦里卡卻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
這個東西,叫做未來。
有朝一日,我也能夠過上這樣的生活……。
他低下頭不讓杜林發現他目光中的變化,有些不太習慣的拿起餐刀餐叉,開始和盤子中的食物較勁。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杜林才點了一根煙,慢悠悠的問道,“一百零三人死亡,三百六十四人受傷,超過四百萬的經濟損失……”,他說著浮起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能告訴我,這一切是怎么發生的嗎?”
隨后西瓦里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把事情原原委委的告訴了杜林。
其實一開始他們并不是真的就要去打砸工人工會,只是想要去示威,為接下來向帝國最高法庭上訴進行造勢,但是很多時候情緒激動的群體總是能夠制造一些不在計劃之內的東西。
面對來勢洶洶的示威人群,工人工會方面鎖上了大門避而不見,這其實是最好的處置辦法,可是當有第一個人去推鎖死的大門的那一瞬間開始,事態的發展就脫韁了,控制不住了。
更多的人加入了這種類似于使用暴力發泄的方式中,他們很快就損壞了本來就不可能有多牢固的門鎖,然后沖進去見人就打,見到東西就砸。
聞訊趕來的工人們所見到的,就是他們的暴行,此時這已經不是移民和工人工會之間的問題了,是移民和西部所有工人階級之間的問題。不作出足夠激烈的反應,工人階級以后就沒有辦法在西部立足,一場巨大的混戰一觸即發。
趕來的警察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們要求移民放棄暴行出來接受調查,這讓移民們感覺到警察、社會包括了法官都在偏袒帝國本地人,不斷堆積的負面情緒終于在一聲怒吼中完全爆發,再也控制不住。
兩天時間里兩群人互相襲擊,如果不是州政府發出通告,如果事態持續惡化下去他們就要請求西部軍區出兵鎮壓,或許這場混戰能夠持續到現在。
杜林仔細的聽著,偶爾還會提出一些問題,這比他從其他地方道聽途說的內容更真實,也更加細致。
末了,杜林問道,“你覺得應該如何解決兩個群體之間的沖突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