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幾句簡短的對白也反映出凱文對現在工作的不滿,這一點讓杜林卻非常的滿意。
凱文太能干了,本身就有顯赫的戰績,在律師生涯中保持不敗的記錄能夠嚇死很多人,當了檢察官之后處理了兩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后,他就被束之高閣,高高地舉起不放下。
律師和檢察官都是為了法律服務,為了彰顯法律正義和價值而存在的。
但律師和檢察官又不太一樣,對于律師而言,每一個律師都希望和自己一起工作的同伴能夠大殺四方,殺的檢察官和法官抬不起頭來才好,也因此倍感榮幸。
檢察官就不一樣了,他們恨不得所有同伴都是廢物,只有自己才是最厲害的那個。這還不算,對于那些有能力的同僚,相對而言沒有能力的檢察官會抱團排斥有能力的,造成這一點的原因在于檢察官也是一個需要混資歷的職務。
在晉升的過程中作為主要參考的依據就是偵破了多少案件,把多少人送進了監獄里,伸張了多少次正義。
每個人都想要往上爬,但是上面的位置始終是有限的,這就造成了司法體系內小團體眾多的弊端,內部競爭過于嚴重,導致了像凱文這樣本來應該閃閃發光的檢察官,淪為了一個吉祥物,一個招牌。
不太適應官方體制的凱文無法處理好這些問題,同一份工作,只是換了不同的立場,不同的環境,就讓他感覺自己變得沒有用了,一點也感受不到當律師時候叱咤風云的激情,也變得稍稍有些頹廢。
然后他開始了修身養性,被迫的那種。
他對自己的生活不滿意,可是杜林卻很滿意。
“再熬一年,等換屆結束之后到我那邊去,擔任州立司法部的檢察長,我會給你‘無限開火’權。”,杜林為了讓凱文和自己走,還用上了一個非常時髦的詞。
凱文再次愣了一下,他神情有些變化,“已經確定了嗎?大選不是還沒有開始碼?”
杜林被他問的莫名其妙,反問了一句,“陽光有可能會照射進法庭嗎?”
凱文抬了抬眉,表情有些訕訕的點了一下頭,肯定了杜林的說法,“真相總是讓人懷疑人生,你說的對,陽光永遠都照射不進法庭,只能流于表面(建筑物)。”
他很快又變得興奮起來,“那么這是不是說,以后你當首相的事情已經可以確定下來了?”
杜林露出了銳利的一面,他略顯不屑的哼哼了兩聲,“誰阻擋在我的面前,我就打死他,就像以前那樣!”
凱文隨手丟掉了手中的魚竿,現在誰還釣踏馬的魚,他摟著杜林的肩膀朝外面走去,“對,像以前那樣,我們得為我成為州檢察長慶祝一下,找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