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周時間里不斷有更多的人涌入這個營地,然后轉眼消失在雅古爾山脈中,也有人開始陸續的從山脈中出來。
每個人都覺得不對勁,不對勁的地方在于總有一些生面孔藏在往返死亡之眼盆地必須經過的地方,只要有人回來,他們就暴起殺人。
不只有老約翰一個人感覺到不對勁,很多淘金者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在第二周的周末,整個營地中那些非常有名氣,叫的出名號的淘金者聚集在一起,并且邀請了更多的老淘金者一起,討論最近所發生的一切。
老約翰也屬于那種稍微有一點名氣的老淘金者,在東區是個有名氣的獨狼,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其實這場會議牽動了可不只是受邀者的心,更牽動了整個淘金者團體,就連雅古爾山脈里的槍聲都為此停休了一晚上。
坐在一個小山谷中,二十名非常有名氣的淘金者早已抵達現場,他們就站在山谷的最底下,整個山谷就像是斗獸場那樣,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漏斗,其他人則擠在山坡上。
老約翰把馬匹拴好后,一手用力提著大腿上的口袋,一邊慢慢的朝下面走去,他不想別人發現他的傷還沒有好透,受傷的獨狼意味著更大的風險。
他只能依靠手臂的力量帶動骨折的腿,讓自己看起來傷的不重,這能有效的避免一些可以避免的戰斗。
他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下意識的從身上摸出一個酒壺灌了一口,如同烈焰一樣的高度烈酒驅散了身體里的寒意,也緩解了一些緊張。
“約翰!”
伴隨著爽朗的笑聲,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他應聲回頭,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
在西部之外,上流社會的人士鄙視那些中產階級和低產無產階級,中產階級又鄙視低產和無產階級,低產階級繼續鄙視無產階級,而無產階級則鄙視省雅人。
在西部,在這里,一樣存在著眾多的鄙視鏈。
曾經西礦會的yin威還統治著這片土地的時候,西礦會就是站在鄙視鏈最頂端的組織,無論是那些巨無霸一樣的礦業集團,還是各種投機者、淘金者,都是他們鄙視的對象。
但是隨著西礦會的滅亡,淘金者們開始朝著雅古爾山聚攏,在這里誕生了新的鄙視鏈。
淘金者鄙視所有一切,不管他們是礦業集團還是各大勢力,都在淘金者的下游,因為這些人在這里就必須遵守淘金者們約定俗成的潛規則,所以他們才是鄙視鏈的最頂端。
可如果說最近在鄙視鏈中是否增加了一些什么新的環節,一定是那些因為死亡之眼盆地發現金礦,才聚攏過來的新勢力,以及新的淘金者。
他們都沒有經過曾經西礦會和大資本家聯手的洗禮,對于老約翰這樣在西部混了十多年的老淘金者來說,他們根本稱不上是淘金者,最多就是投機者。
面對這些自稱淘金者的投機者,老約翰從來都不假以顏色。
在他身后招呼他的人,顯然屬于最初的那一批,他們都是同一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