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比盧奧州商總會的問題還不算嚴重,這里并不是南方的重災區,在南方城市商總會甚至能夠干涉州政府的日常工作。
那邊本來就是帝國商業最為發達的地方,商業和社會整體融合的更為緊密,可以說社會的方方面面都存在被商業綁架的行為。
商品化的社會中任何人都離不開這些商業的行為,這些經營著大大小小生意的個人和勢力,又都屬于商會的成員和外圍成員,一旦商會有某些訴求,在必要的時候他們也會學習工人工會曾經的做法,通過控制社會必需品的調控方式,來脅迫當地政府采納他們的訴求。
一旦民眾們無法從社會商業行為中獲取生活的必需品,他們的怨氣只會朝向市政廳和州政府,而不是那些拒絕提供商品的經營者。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人們遠遠不像杜林夢境中生活的那個社會那樣,民眾們樂忠于在家里儲藏一大堆社會的必需品,即使短時間缺少供應也完全能夠撐得下去。
這就讓商會具有了很大的潛在影響力和權力,干涉政府的政策只是他們操使權力的一環,商會在普通人中名聲不顯,但是卻做到了與民眾生活息息相關的程度。
安比盧奧州商會的影響力不高,因為這里是偏僻的西部,商業不夠發達,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田地或者農場,只要他們不缺少子彈,完全可以從西部的曠野中獲取他們生存所需要的一切東西。
商總會的影響力在安比盧奧州沒有其他州那么可怕,這也碰巧給了杜林這樣的機會。
驅逐商會并不是一時沖動的選擇,這一點杜林內心非常的清楚,像商會手中的這些權力如果不受到官方的約束和監管,最終這些權力失控所帶來的損失,遠遠超過今天驅逐他們所造成的代價!
中午,兩名警員再次出現在安比盧奧州的總商會辦公地點,他們向前臺出示了州法庭的簽發的相關法律文件,要求總商會提供一個注冊企業的相關信息。
前臺立刻把這個消息轉到了值班經理那里,他們沒有權力決定是否同意兩名警察的訴求。
經理還是上一次的那名經理,他非常熱情的接待了兩名警員,并且在律師的陪同下認真的了相關的法律文件。
在后,經理和律師走到大樓外單獨聊了一會。
“我們必須配合他們的調查取證工作嗎?”,經理掏出一包煙,取了兩根,問道。
律師拿著煙沒有吸,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之后說道,“可以配合,也可以不配合他們的工作,按照帝國相關的法律規定,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們需要調查的公司的確觸犯了帝國法律,并且法庭認為他們有罪的情況下,我們可以以保護注冊企業重要信息為理由,拒絕他們調查取證。”
這個法律適用于商總會和帝國央行這兩大機構,之所以能夠誕生這條看似有點荒唐的法律,其實背后也是經過許多的博弈。
資本力量在還不夠強大的時候為了確保自己的利益不受到侵害,他們人工的制造了多起泄密案致使一些企業受到了重創,最終倒閉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