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迎上兩人的目光,捏住皮夾子的一角抖弄了兩下,“這就是你們覺得我會害怕的原因?高級探員?”
其實事實上也應該是這樣,這是兩名高級外勤探員,主要負責很多偵緝和抓捕工作,看上去他們的工作非常的危險,已經每時每刻幾乎都在第一線。
可其實這是一種外行人對這份工作錯誤的判斷,除了遇到喪心病狂的變態,他們的工作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的可怕,只需要拿出自己的證件,喊出自己的職務,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會輕易的傷害他們。
作為帝國最危險的兩個部門——地區警察局和警務調查局的探員,這兩個部門內部非常的團結,曾經發生過這么一件事。
一名富豪的孩子因為車子違規停放被巡警貼了罰單,當時喝多了的他毆打了那個不開眼的警察,事情在警察內部曝光之后,這位富豪之子只撐了一個月的時間,就離開了帝國再也沒有回來。
警察的團結讓他無論在什么城市,在什么地區,只要在任何警員出現的地方,警員們就會找他麻煩,而且還是那種排隊找麻煩。
早上一出酒店就被警察按在地上接受全身搜查,搜查結束后剛站起來還沒有來得及走兩步,巡警又把他按在地上脫了褲子進行臨檢,好不容易逃進車里,連發動都沒有來得及發動,幾名騎警舉著槍讓他從車里出來,光著屁股趴在車子的發動機蓋上……。
調查局這邊的情況也是一樣,而且有過之無不及,這些執法權力比警察更大的探員們整起人來幾乎肆無忌憚,就連他們的上級長官對此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兩人曾經在偵查一條犯罪線索的時候被一個幫派抓住,幫派成員打算把他們裝進混凝土罐子里送到工地去,結果他們只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那群幫派成員就逃了。
沒過多久,當天抓住他們的小頭目被他們的首領送到了他們的面前,那個家伙現在還在羅爾基德獨立監獄服刑,刑期是一百年。
對自己身份的信心,以及在這一切背后那個指使了他們此行的大人物成為了他們有恃無恐的后盾,他們認為自己很快就會反客為主,讓都佛付出代價。
只是他們太高估了自己,他們的身份就算非常的特別,也不可能比一名市長更加的尊貴,而在他們面前的這位俊美的年輕人,可是參加過一次對市長的絕殺,更何況在他的背后,那位可是帝國公認的不講理州長。
同時,他們也低估了“罪犯”的種類,在帝都那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滋養出無比可怕的幫派,即使有,剛剛露出一點苗頭就被徹底的摁死在地上,根本不可能給他們發展壯大的機會。
相反的是地方上,特別是偏僻的地區,幫派的無法無天和兇殘程度成倍的增長,比如說特耐爾地區。
這些在中央地區生活工作慣了的人,就算到地方出任務,真正執行的也都市那些地方力量,他們只負責領導和指揮,并不會真正的在地方上深入一線作戰。
這樣的信息差促使了他們認為,都佛這樣有官方背景的人,應該更加明白傷害兩名調查總局高級探員所帶來的后果。
面對都佛神色不變,乃至于還帶著嘲笑諷刺的詢問,兩人似乎意識到了一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