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叼著一根煙,吸了兩口,“還好,我現在已經完全放下了,我把希望寄托在我的孩子身上,這也是我經過長時間思考后作出的決定?”
“你的孩子?”
哈里臉上多少出現了一絲笑意,“他現在是一個小城市的新黨議員,我已經沒辦法重新再來一遍,所以我把希望都寄托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我遭遇到了人世間最痛苦最無奈的事情,這些恰好能夠作為教訓和經驗傳遞給他,讓他學會正確的駕馭自己手中權力和社會地位,也希望他能夠在政治舞臺上走的更遠。”
杜林稍稍停頓了片刻,才笑著說,“這是一件好事,摔倒是為了使我們能夠奔跑,經驗、閱歷,教訓,就是這樣一代代累積下來的寶貴財富,也是我們身為父輩,身為‘先驅者’能夠給孩子們最寶貴的東西,你做得很好。”
讓杜林知道了自己已經完全放棄,并且把希望留給了下一代之后,哈里這通電話的目的之一已經達成了。
他不希望讓杜林以為自己還是一個威脅,他也沒有像鮑沃斯所希望的那樣要去報復杜林,他看的很明白,杜林大勢已成。
掀翻自己可能只是馬格斯交給杜林的一個任務,他才是馬格斯真正意義上的接班人,否則為什么迎娶奧菲莉雅的是杜林,否則為什么杜林會變成他的子侄?
加上自己還欠著杜林上千萬的資金,他在失去了家族的扶持和那些資本家的幫助后,他根本抽不出這么多錢來還給杜林,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和杜林作對,家族都不會同意他這么做。
甚至,他還希望杜林以后看在他從背后捅了自己幾刀可能會存在的羞愧感上,幫助一下自己的孩子走得更遠,更快。
接下來,就是談正事的時候了。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今天我和鮑沃斯一起坐了坐,在這之前我們一直都是互相敵視的人。”,哈里的輕笑聲中依然有無法隱藏的苦澀,他是真的被馬格斯騙的太慘了。
這句話引起了杜林的興趣,“你?還有鮑沃斯?這是一個有趣的故事,你想分享一下嗎?”
“當然,這也是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重新調整好心態后,哈里用不快的語速,咬字準確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鮑沃斯和我開了一個玩笑,他告訴我把我整下來的那個神秘人就是你,這真是太有趣了。”
杜林在電話另外一頭輕笑了幾聲,“當一個人要走向滅亡之前,他首先會變得瘋狂,從鮑沃斯近期所做的事情來看,他快要瘋了。”
“的確如此,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哈里非常果斷的拍了一個馬屁,然后又在鮑沃斯身上踩了一腳,“從他成為領袖之后新黨輸掉了二十多年來唯一一次換屆大選,這與他的能力有直接的關系,他并不適合繼續現在的工作,在我看來或許你才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杜林的笑聲更大,“真的很好笑,我的朋友,我的年紀還不足以我去坐那個位置……”
“這與年紀沒有任何的關系,能力才是決定一切的標準,你比他更有能力,這就是事實!”
一個愿意吹,一個愿意聽,兩人又聊了一會最近發生的政事,在即將結束通話的時候,杜林隨口問了一句,“我忘了問,你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在哪座城市擔任新黨議員?”
“如果我有機會的話,或許我可以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