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傳說最終都成為了另外一個傳說崛起的鋪墊——杜林的傳說。
樵夫伍德被當街追殺,身中數刀駕車逃離,最終死在了逃亡的過程中。
劊子手歌多爾,在一系列看似機緣巧合之下,于警察局內被逼“襲警”跳樓自殺。
最后市長彼得,那完全就是一場蓄意的謀殺案。
在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個影子,他是特耐爾當之無愧的陛下,就連梅森能夠勝選,也是占了杜林的光。
他的崛起,伴隨著同鄉會的壯大,鮮血鋪就了他通往至高王座的地毯,哀嚎的靈魂成為了他皇冠上的點綴,這是一個渾身都散發著死亡氣味的男人。
一想到這些校長只能靠扶在桌邊的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他很清楚,這次他,以及學校把杜林得罪的不輕,沒看見杜林都親自從安比盧奧州那邊趕了過來,就是為了他這個私生子嗎?
面對已經戰栗到驚懼的校長,杜林的表情始終很平淡,他除了要弄清楚自己的孩子到底有沒有責任之外,其實更多的是來告訴他,應該如何的成長。
此時他偏頭看著小克斯瑪先生,摸了摸他的腦袋,從他的眉宇之間依稀能夠找到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根據遺傳學的研究,孩子們在出生后到發育期結束之前的這段時間里,都會長得比較像父親。
殘酷的自然界中充滿野性的動物會殺死不屬于自己的孩子,大多數動物都會依靠嗅覺和直覺來決定一個后代的生死,顯然人類的做法就聰明的多——通過相貌來分辨孩子是否屬于自己。
所以每一個新生兒,都會最大限度的爭取更像父親,以換取生存的權力,這是基因的選擇。
“匕首的威懾力永遠都在捅出去之前的那一刻,當你捅出去之后,就不再有威懾力。”
“權勢不需要你去渲染,就會有人匍匐在你的腳下。”
“不要因為你是我的孩子,經歷過這樣一件事情就變得盲目且沖動,這是我賜給你的榮光,也是我施加在你身上的負擔。”
“今天,在我的面前,你所認為最強大,不可戰勝的敵人都要瑟瑟發抖,畏懼他所看見的一切,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在這里。”
“作為一名父親,我由衷的希望,終有一天,不需要你提起你的姓,我的名,你的敵人就會如同他這樣,因為你而恐懼,戰栗,乃至絕望。”
“我無法陪伴你漫長的成長,更無法陪伴你的一生,但是我給予你的警告和訓誡,會讓你一生都因此受益!”
杜林回過頭看著校長,依舊是那么的平靜,還有一些淡漠。
像這樣一個私立學校的校長,早就和他不在同一個階層,如果不是因為小克斯瑪先生的緣故,他只需要一個電話,就能讓他知道克斯瑪這個姓氏在特耐爾,在坎樂斯州,乃至整個帝國的威懾力。
略微揚著下巴蘊藏著一絲傲然,杜林抿了抿嘴,“我認為學校董事會對于我的孩子的裁定是錯誤的,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