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杜林之前總是強調自己是少數派,難免有一些媒體和報紙會認為他總是被刺殺,可能和他的身份有關系。
至于真相,反倒是沒有什么人報道,官方似乎并沒有發布任何通稿,所有報紙雜志的內容都完全靠猜。
都佛一臉讀了好幾份報紙給杜林聽,每每讀完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當他把最后一份報紙放在桌面上時,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果汁,表情變得稍稍嚴肅了一些,“以前我們這樣做是因為我們不夠強,那么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你已經成為州長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杜林嘿嘿的笑了兩聲,“所有人都說你做得好,做得對的時候,可能你已經做錯了,但是這些人卻想要你繼續錯下去。”
“當我們還很弱小的時候,我們需要把自己變成受害者來掩飾自己的弱小,我們要告訴所有人,我們并不可怕。”
“我們不過是一群走運的老鼠,這讓我們的對手會有一種錯覺,只要他認真起來,我們就會完蛋!”
“但是當我們成為了強者之后,我們的對手變成了老鼠、毒蛇,他們隱藏在老鼠洞里,隱藏在下水道中。”
“我們看不見他們,找不到他們,可是這些老鼠和毒蛇卻時時刻刻都在注視著我們。”
“只要我們露出一絲弱點,稍稍有一些大意,他們就會掐準時機跳出來,狠狠的咬我們一口。”
“人,不能總是把這些精力放在和老鼠和毒蛇的玩鬧上。”
杜林看向了都佛,“土神教的問題是我之前疏忽了,我高估了軍方的實力,他們居然能夠讓人跑了,所以這次我要給他們一個機會……”
他攤開雙手擁抱著看不見的空氣,“所有人,給他們所有人一個機會,我會變得很虛弱,讓他們看見有掀翻我的可能。”
他微笑著揮舞了一下手臂,手掌就像是在空中抓住了什么東西,緊緊的攥著,“然后……我抓住了!”
杜林看了一眼肩膀窩的傷口,老實說自己開槍打自己已經莫名的有些習慣了,這種事情做起來行云流水的都沒有遲疑過。
子彈穿透了肩窩從腋窩后傳出來,沒有傷到任何骨頭更別說內臟了,但是只從正面看,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似乎離胸口還有些近。
現在杜林對外宣稱的狀態是“昏迷中”,他已經無法處理公務,所以德芙在她的示意下,向新黨委員會匯報了此事,希望能從安比盧奧州的五名新黨市長中挑選出一名,來暫時代替杜林主持州政府的日常工作。
別看下面那些市長一個個或是唯唯諾諾,或是不卑不亢,這些人中難免會有一些有心思的人,和他不是站在一條線的人。
而且他這次再次遭遇刺殺昏迷不醒,最高興的應該就是鮑沃斯,他或許會利用自己的權勢和受傷的資源,把這個代理州長的位置搶在手里,然后嘗試著架空杜林。
到時候在安比盧奧州的大環境下,以及州政府內部,誰是自己人,誰是敵人就一目了然了。
第二,這次在安委會和軍情處的雙重保護下杜林還遭受了殺手近距離刺殺,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安委會和軍情處在能力方面存在一定的問題,杜林作為安比盧奧州的州長,已經下令禁止任何組織擁有非法的私人武裝力量,他手中的那些人也都轉成了受雇于州政府的“合法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