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杜林前幾天遭遇刺殺又昏迷了……”,鮑沃斯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管是臉上還是心里,都是非常開心的,至于為什么開心,那是另外一個問題。
施諾德點了點頭,這件事全世界的人都快知道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內心開始波瀾驟起,心跳也一點一點加快。
杜林昏迷之后他的助手申請從新黨內部派遣一名代理州長暫時代替杜林主持安比盧奧州的日常工作,大家當時都在議論誰更有希望能夠獲得這個好機會,從而跨越一個臺階。
盡管代理州長只是一種類似“臨時工”的短期工作,可是誰又能夠保證,杜林能夠盡快蘇醒并且回復過來,也許他需要更長的時間休養身心也說不定呢!
更何況,萬一……萬一杜林醒不過來怎么辦?
無論是哪種情況作為代理州長的這個人選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僅能夠得到主持一個州的管理工作和經驗,還有機會長時間的做下去,這段時間看似平靜的新黨內部早就暗流湍急,到處都是串聯的人,想要拿到這關鍵的機會。
施諾德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明悟,他舔了一下嘴唇,“是的,我為杜林閣下的受傷感到難過,也為那些兇手而憤慨。”
鮑沃斯笑了幾聲,笑聲里有些奇怪的味道,“我打算提名由你去暫代杜林主持安比盧奧州的日常工作,你知道,在我們這里你是最出色的,所以我也愿意把最好的機會給你。”
施諾德頓時有些激動起來,他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鮑沃斯抬手虛按,讓他坐了回去,“我已經老了,我知道在政治上,在工作上,我的能力和聲望并不足以讓每個人都服氣。”
“他們選舉我當這一任的新黨領袖,真正的原因是看在我為新黨服務了接近三十多年的份上,在我老去之前讓我得到一點欣慰,至少我為了新黨奮斗的一生不是毫無意思的。”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他們可以不給我這個機會,但他們還是選了我。”,鮑沃斯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說不上來的落寞。
在南北戰爭之前,馬格斯就已經開始秘密結社,在鮑沃斯還只是一個平民時馬格斯就和他認識,并且邀請他加入到自己的秘社中。
從那時開始到今年,他幾乎把自己的一輩子都獻給了新黨和馬格斯,結果卻換來八年木偶的生涯,他再怎么說,都是不會甘心的。
馬格斯情愿讓舊黨在大選中取得勝利,也不愿意讓他登上首相的位置,他始終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樣的仇恨能夠讓馬格斯這樣做。
他復雜的目光轉身即逝,緊緊的盯著施諾德,“我已經沒有機會展現自己在政治上的抱負,但是你還年輕,你還有機會。”
“就算沒有這次的突發情況,你在四十歲時一樣可以成為州長,所以這只是你的一次體驗,一次嘗試,一次非常好的工作經驗累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施諾德點了點頭,表情生動,感情由內而外的真摯熱情,“鮑沃斯先生,我非常非常感謝您對我個人的欣賞,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在這段時間內完成您交給我的所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