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閃,攝像機的鏡頭就對準了叢林遠處越來越亮的環境,他們即將走出這片叢林。
畫面之外還傳來了女主持的抱怨聲——該死,如果回去之后他們不給我加薪升職,我就不干了,那些人根本無法想象這些天里我們都遇到了什么!
正在收看節目的觀眾忍不住笑出聲來,可能他們覺得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節目,但是接下來的畫面讓他們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當攝像鏡頭的畫面突破了叢林的封鎖之后,在一個略處高處的懸崖邊緣,在不遠處的懸崖下,就有一個部落。
此時正值下午四五點,是土著們吃飯的時候,除了少量熟食之外,他們的主要食物居然是生的。
當然不會是人,那是一些被剝了皮的野牛,比起帝國最大的牛種還要高出一個頭,這也是在西大陸比較常見的食草遷移動物。
這個部落并不大,大概只有四五百人的規模,除了婦孺老弱坐在一邊吃著混了牛血類似面糊一樣令人作嘔的東西之外,部落中的成年人則都聚集在野牛的周圍。
有些人會用刀子匕首之類的把生牛肉切下來吞掉,但是絕大多數人則直接撲在野牛身上撕咬,這些面孔上沾染了未干血跡的野蠻人們令電視機面前的觀眾感覺到了一陣陣心悸。
茹毛飲血絕對是文明世界中最不愿意回憶和最厭惡的存在,盡管文明的誕生和起源也曾經經歷過這個階段,可文明的社會已經讓人們開始懂得如何偽裝自己,點綴過去。
伴隨著部落的進餐觀眾們也陷入了沉默當中,這個節目是經過后期剪輯的,在這期間進行了倍數快放,五分鐘沒有任何語言的時間里,三只體積巨大的野牛被啃成了白骨。
看著那些土著匍匐在骨架上用手指將骨頭縫隙中的碎肉摳出來吞掉時,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較低的觀眾都出現不懂成都的惡心反胃現象。
畫面很快轉回到錄播室中,內景主持人用一種沉重的目光直視著鏡頭,沒有說話,就像是直視著所有電視機前的觀眾那樣,讓每個人都感覺到她看的就是自己。
大約十幾秒鐘之后,她才緩緩開口,“我從來都沒有想象過,在這個文明的世界里居然還有這樣也蠻的社會存在,這是人類歷史的倒退,是文明社會的污點。”
“這些寶貴的影像資料來自于西大陸的鷹嘴地區,隨著嚕嚕哈多流亡政府向帝國申請了國際人道主義救援之后,一些有關于這些部落的真實情況也被我們所獲悉。”
“目前,剛剛傷愈蘇醒的安比盧奧州州長杜林先生,正在鷹嘴地區幫助嚕嚕哈多酋長奪回他的合法權益,我們也有幸制作了三期節目,用更加詳實的畫面,記錄我們從未了解過的世界。”
“到目前為止,在杜林先生的領導下,帝國人道主義救援隊伍已經幫助嚕嚕哈多酋長返回了他的部落,同時正積極的和其他部落進行友好的交涉磋商,企圖盡快回復鷹嘴地區的和平安寧。”
“不過從我們了解到的情況是,局勢并不樂觀,接下來,我們會持續為您報道有關于鷹嘴地區和平進程的相關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