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杜林……”
杜林的聲音在電話的外置傳聲器中響起,鮑沃斯皺了皺眉,他討厭這個聲音,同時也屏息凝神,做了做手勢,讓他的朋友繼續下去。
“杜林閣下,您好,非常冒昧在這個時候打擾您,但是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和您溝通一下。”
“你說。”
“是這樣的,我在安比盧奧州有一個工程,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杜林打斷了。
“抱歉,現在安比盧奧州的州長工作暫時由施諾德先生代任,我還沒有回去履職,有關于安比盧奧州的事情請和施諾德先生聯系,祝你好運,再見!”
電話很快就陷入到忙音當中,隨后被掐斷。
鮑沃斯的臉上并沒有出現明顯的情緒變化,他緊緊的抿著嘴,腦漿在腦殼里快速的旋轉起來,并摩擦起電,讓他不多的頭發看上去就像是要豎起來一樣。
過了約有六七**十分鐘的樣子,他才回過神來,起身對朋友道謝,然后送他離開。
杜林的態度并不異常,鮑沃斯太熟悉那種簡致的風格,只是杜林的那些話讓他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問題。
鮑沃斯這么多年來可以說一直都是新黨的高層,就算手中的權力不大,也至少長期擔任新黨的第三號人物,現在更是新黨的領袖。
作為手握一定權力的他,也更加清楚權力這個東西對男人可怕的吸引力。
他和馬格斯之間的分歧就是來自于權力的更迭,哪怕他們合作了幾十年,到最后為了權力,也能鬧得非常不愉快。
杜林同樣是一個權力欲很重的人,從他主政各個地方的風格就可見他的性格。
打壓工會,驅逐商會,以確保自己才是地盤中唯一有話語權的人,如此一個有權力欲的人,怎么可能會把權力交給別人保管?
假如換位思考,鮑沃斯覺得自己回國后第一件事就是讓施諾德滾蛋,可杜林并沒有這樣做,這顯然違背了杜林的性格,那么這里面是否有什么不為人所知的事情?
一方面是可能存在的危險,一方面又有極大的收益,鮑沃斯的內心陷入到一種兩難的煎熬中。
如果說他是一個實權的新黨領袖,那么這件事到此為止,即使這里面有更多的收益,也遠遠比不上權力帶給他的好處。
如果把這次的事情比作一游泳池的水,那么權力就是水龍頭。
也許短時間里無法一次性獲得太多的收益,但是只要水龍頭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收益就是源源不斷的,總有一天流出的水能灌滿整個游泳池還有許多的富余。
可現在讓他糾結的問題在于他手里的這個水龍頭,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家用型水龍頭,還是那種流不出多少水的水龍頭。
加上新黨內部委員三位主席的地位空前的提高,與他可以說是平級了,并掌握著比他更大的權力。
嚴格說起來他這個新黨第一人,也許還和以前一樣,只能算作是二號人物,甚至是三號四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