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弟弟打開門之后,兩人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包裹上。
“買的什么東西?”,年輕的小伙坐在沙發邊上,隨手拿起來翻看了幾眼,隨手掂了掂,“挺輕的,衣服嗎?”
施諾德的妻子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有點不放心,還是把這東西放到一邊去吧……”
可她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弟弟居然就把盒子拆開了,露出了一個更小一點的盒子。
也許是被好奇心所驅使,施諾德的妻子這個時候也不再阻攔,只是有些害怕的讓開了一些距離,然后期待著什么。
她的弟弟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從腰間磨出了一柄匕首,然后輕輕的挑開了盒子,什么都沒有發生。
就在他伸頭朝著盒子里面望去的時候,突然間有什么東西一下子從盒子里炸了出來,伴隨著施諾德妻子的尖叫以及來自二樓急促的腳步聲,她的弟弟整個人都被染成了紅色。
是的,不是什么危險的東西,只是一些紅色的液體,不像是油漆,沒有刺鼻的味道,反倒是更像血液,有微微的腥味。
她的弟弟在受過驚嚇大腦思維空白了幾秒之后,看著驚慌失措的姐姐,以及從樓上跑下來一邊跑一邊哭的孩子,莫名的想要笑。
這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一樣的惡作劇,而他成為了惡作劇的“始作俑者”之一,看著表情都扭曲起來的姐姐,他一邊解釋,一邊安慰。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了,施諾德的妻子萬分緊張的接起電話,聽筒中傳來一個明顯經過變化的低沉聲音,“我們的禮物,你滿意嗎?”
這人說完這句話不等施諾德的妻子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但短短的一句話里已經透露出了足夠的信息,只是一個“我們”,就讓她明白了是誰在背后制造了這一切。
晚一些的時候施諾德知道了這件事,這讓他在憤怒的同時又有一絲無可奈何,現在的情況變得很糟糕,財團的人,帝國央行的人,都認為他才是整件事的節癥所在,不斷的想方設法要打通他這個環節。
哪怕,他們為此使用了一些明顯越線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其實這很容易理解,施諾德的一個簽名攔住了這些人差不多五千萬的資金,以及更多本來已經實現的利潤。
別說五千萬,就是五萬都足以雇傭兇手。
在生與死的問題面前,市長也好,財團董事也好,就算是神也好,其實都一樣的脆弱。
這是一個警告,警告他那些人已經開始逐漸的失去耐心,杜林回歸的日期已經定了下來,比起杜林那樣難以溝通又沒有什么好辦法操作的人,顯然施諾德更容易操作一些。
自己的前途,自己的人身安全,家人的人身安全,來自其他人的報復或威脅,各種各樣的東西堆砌在一起讓施諾德頭疼欲裂。
他此時又想起了鮑沃斯勸說他的話,無論這件事最終結果如何,杜林都會原諒狄爾希娜,他又何必做一個壞人?
杜林不會為他的堅持感動,他反而會因此遭遇到許多可怕的事情。
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已經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