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每個州長都需要面對的情況,更加復雜的內部關系,更加可怕的外部矛盾,他同時也很好奇,杜林是否和他一樣,也經歷過這東西,那么他又是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的?
曾經他也非常的不服氣杜林,表面上笑嘻嘻的那種,一個年輕人,比自己還年輕的人能夠做到州長的位置憑什么?
就因為他背靠提馬蒙特家族,就因為他有錢有影響力?
但是現在他沒有這種想法了,這會讓他顯得自己很愚蠢可笑,也讓他更加堅信那句話——任何一個成功者的必然都絕對不是巧合!
帶著一些教訓、一些心得和一些新的理想,在第二天早上抵達了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打開門后妻子和孩子一起迎了出來,還有他的妻弟。
“事情已經解決了,不會再有危險,而且我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有了比他小了好幾歲的杜林做靠山,莫名其妙的他突然變得硬氣起來。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之后,他送別了他的家人,不管是為了表現自己的誠意,還是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全,現在他們都不適合居住在這里。
施諾德很清楚整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一個巨大的陰謀,他恰恰成為了中間一個重要的環節。一旦問題引爆,極有可能會波及到他。
以那些人的手段和性情,他不敢保證自己不被遷怒,所以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把自己的家人都送到安比盧奧州那邊去。
他在帝都和杜林見面的時候提及過此事,杜林也同意了。
在這同一時間,杜林一腳從蒸汽機車中塔了出來,整個列車站臺都被清空,只有數量不多的自己人在迎接他。
作為最容易被襲擊的政要,杜林的標簽中也加入了“易損”的新詞,動不動就被刺殺,時不時就要受傷,似乎他是一個很好“攻擊”的人。
逐一和他重要的部下擁抱之后,在先鋒隊的保護下杜林宣布了回歸。
第二天,狄爾希娜就被杜林叫去了州政府州長辦公室。
剛剛清掃過一次的辦公室里還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他推開了窗戶,背對著陽光半依半坐在窗臺上,看著狄爾希娜。
狄爾希娜有些心虛的不敢抬頭,當然也有可能是太陽就在杜林的肩膀上,讓她無法直視杜林的目光。
“西亞,我聽說你的礦業公司最近賺了不少錢?”,他的口吻就像是普通的聊天,背光的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
狄爾希娜遲疑中點了一下頭,“賺的不多……”
杜林笑了起來,“對,不多,一百萬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