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站起來送她走到了沒扣,多麗女士才抬手阻止了杜林,說了一句留步,轉身戴上墨鏡推門而去。
走出了圖書館,她回頭瞥了一眼玻璃門內面帶笑容的杜林,突然間覺得這個年輕人真的很討厭。
無論他有什么目的,有什么想法,至少他現在的計劃成功了,成功的讓多麗開始有些胡思亂想。
在司機的幫助下上了車,吩咐了一句回家之后她升起了駕駛室和乘坐室之間的深色玻璃板,雙手按壓著太陽穴,那個年輕人給她出了一道難題。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么的有趣,當她不知道杜林要做什么,準備怎么做的時候,她不會有現在這樣患得患失的心思。
但是當她知道了以后,即使后面的事情與她沒有關系,她也會憂心忡忡。
回到家里時整個別墅空蕩蕩的,她隨手把眼鏡和一些小配飾放在了玄關旁專門的一塊紅色絨墊上,家里的女傭會把它們放在它們應該在地方。
換了鞋,回到房間里又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在活動室里鍛煉了約有四十五分鐘后,她洗了一個澡,出現在客廳里。
隨手拿著一枚上面還有一些水珠的果子咬了一口,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里面正在前一天晚上黃金檔節目的重播。
她隨口問了一句,“先生呢?”
正在一旁忙著清理衛生的女傭連忙回答道,“先生說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夫人……”
多麗臉上并沒有什么失望的神色,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每周四天中很正常的表現。
她的丈夫是一名介于商人與掮客之間,更加偏向于商人的角色,主要的工作就是通過一些特別的方式拿到一些批文或者緊俏物資,然后轉手給其他人。
這樣他不需要投入任何本錢就能夠把自己的事業經營起來,同時在不具備任何風險的情況下,賺到足夠多的利潤。
每年那些曾經風光無限的跳樓者都在用自己死亡的事實告訴所有人,不做生意不是真的就像人們所說的那樣,肯定不是會虧本,一樣是有很大風險的,只是人們往往看見的,都是那些聚光燈下光鮮亮麗的成功者,沒有人會去關注路邊的流浪漢或者乞丐,他們曾經是否是一個有錢人。
這樣換手的聲音讓多麗的丈夫在帝都乃至中部和南部的商業圈子里具有了一定的名氣,被人們稱作為“很有辦法的沒問題先生”,只要錢到位,他基本上能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
這里面當然更多的不是依靠他自己的本事,而是依靠多麗這位現任的新黨委員會副主席的身份,即使是在過去,她不像現在這樣位高權重,可一樣有著“馬格斯重要心腹”的標簽,而且那個更好使。
因為沒問題先生的在工作上的沒問題,這讓很多人都在刻意的保持著與他之間的關系,從早上開始,應酬就會持續到他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為止。
甚至有的時候躺在床上時,應酬都還沒有結束,還要他出一身汗才能夠勉強把一天真正的度過。
不回家或者很晚回家已經成為了慣例,多麗自己也經常會很晚回家,或者有時候不回家——她的辦公室有休息間,晚上可以在辦公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