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對于有些人很管用,可對于杜林這種人……老實說不是那么的管用。
他拖著沉重的左腿走到了離吧臺不到一米遠的地方,伸手把吧臺上的一個方酒瓶拿在了手里,不再說那些松不松開的廢話,直接朝著他的腦袋砸了上去。
咚的一聲悶響,酒瓶的質量很好,索爾的顱骨也很硬實,他緊緊的抱著杜林的大腿沒有絲毫要松開的意思。
杜林繼續掄起酒瓶朝著他的腦袋砸上去,咚……咚……咚……嘭!
似乎是杜林的“野蠻行徑”激起了索爾的血性,他就是不松手,即使血流滿面也不松手。
周圍那些圍觀的陪客終于醒悟過來,看著一地的碎玻璃碴和滿頭滿臉都被鮮血染紅的索爾,連忙跑過來拉架。
這些上流社會的社會名流,什么時候見過如此殘暴的畫面?
就算其中有些人可能手上也沾染了血腥,他們也沒有親眼看過這樣的場面,杜林從都佛手中接過手帕擦了擦手,順手掏出了懷中的手槍,抵在索爾的腦袋上。
槍拿出來的這一刻,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突然間安靜下來的環境讓索爾微微有些詫異,他抬頭看了一眼,渾渾噩噩中一股子涼意從腚眼溝升騰而起,順著脊梁骨直接啪的一聲抽到發尖上。
別人都有了那么一瞬間的消停,杜林卻不會停下,“報警,說我被人襲擊了,被迫自衛進行了反擊……”
這句話說出來的一瞬間索爾也不渾渾噩噩了,被撞的四分五裂的腦漿又回到了原位,他已經松開了力道,可在他的眼里,杜林壓在扳機上的手指也正在收緊!
這是……要光明正大的“自衛殺人”啊,他……怎么能夠囂張到這種程度?
難道他就不怕在場的這么多目擊者……嗎?
眼看著索爾就要結束這段有些憋屈的人生之旅,里間的門突然開了,大皇子一邊朝外走,一邊喊了一句“誤會”!
杜林看了他一眼,索爾趁機松開手退了一些距離,大皇子排開人群走進來,瞥了一眼索爾,又看了一眼沒什么表情的杜林,重重的都嘆了一口氣,“都是誤會……”,他又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杜林,今天沒有招待好你非常的抱歉,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彌補這些過失,你看……”
杜林把槍插回了槍套內,他拍了拍褲腿,上面一些血漬已經沁了進去,然后咧嘴笑了一下,“既然殿下說是誤會,那一定就是誤會,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大皇子點了一下頭,“露易絲,幫我送一下杜林先生……”
送走杜林之后,他才把索爾扶了起來,拿出手帕擦了擦他臉上的血,然后按在頭上的倆那個傷口處。
索爾想要說什么,大皇子殿下卻沒有給他機會,“我明白你的想法,只有我對不起你,沒有你對不起我!”
莫名的,索爾突然間覺得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