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品嘗過了權力的毒藥,那種感覺讓他無法自拔,甚至比鬼臉菇還要令人興奮,令人激動。
當杜林說出“入閣”的話時,阿方索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閣長,或者說部長。
一個流浪兒出生,從小生活在黑白凄慘的世界里掙扎著沒有讓自己死在某個角落里的人,突然有一天他有可能要進入內閣,這種感覺怎么就那么讓人沉迷?
“我……我……抱歉,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表達我現在的心情……”,阿方索的嘴唇都抖了起來,不那么利索,他的面色漲紅,雙手就像是小老鼠那樣捧在了面前微微顫抖著。
杜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來,他也緊跟著站起來,微微彎著腰,“我需要一把用于修葺用的修剪刀,剪掉那些腐壞的枝丫,你就是我的修剪刀,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來問我!”
阿方索抖了一會已經正常了過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放心吧,杜林!”
離開了客房,杜林回到了書房里坐了一會。
選擇阿方索是他深思熟慮之后才做出的決定,其實他手底下這些人看上去很多,真正能用的缺很少。
首先,那些瓜爾特人出身的家伙們不管他們現在身居怎樣的位置,他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缺少必要的底蘊和閱歷支撐他們走的更遠,爬得更高。
其次,集團公司里的確有一些高學歷的知識分子,但是這些人他們只能夠在商業的領域內工作,因為在商業領域內杜林能夠確認自己足以震懾這些人的私欲和野心。
但政治是不一樣的,而且還是重要的部門,萬一放上去的人因為利益的關系背叛了自己,損失的絕對不是一個手下!
所以情愿用阿方索,他也不會用那些奧格丁人!
奧格丁人背叛了他,主流社會并不會排斥一個給他找麻煩的人。
但一個瓜爾特人背叛了他,那么必然會被瓜爾特人群體和主流社會同時鄙棄,在這個帝國中將沒有任何一條活路!
在稍稍休息了片刻后,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主席閣下私宅的號碼。
電話的等候音想了一會之后被接通,對面沒有說話,杜林主動說道,“伯爵閣下,我是杜林。”
新黨委員會的主席叫做奧德加,帝國世襲伯爵,按照過去的算法,他這個伯爵的含金量等同于一些非世襲的侯爵,如果祖上立功比較多,家底比較厚,甚至一般的侯爵都比不上他。
不過很可惜,自從他和馬格斯站在了一起,就親手掐滅了貴族的傳承,這個世襲的爵位也成為了過去。
略顯蒼老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善意,這一絲善意其實并不是針對杜林的,而是針對杜林背后的那個老人,“有什么事嗎?”
“是……,我最近想要去拜訪您,不知道您什么時候有空。”
所謂的拜訪,其實就是私底下談談,主席閣下思索了一會,給了一個時間,“我后天下午四點鐘到晚上六點半之前都有時間……”,他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有些莫名其妙的補充道,“在這之前我和伍德蘭特州的州長會有一次會晤,你自己安排時間,明天上班后告訴我。”
杜林問候了兩句掛了電話,然后快速的提起,“幫我查一個人,伍德蘭特州的州長,我要他的全部資料,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