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真的滾蛋了也就滾蛋了,所帶來的風波也只會是一時之間的,但是領袖如果因為某些政治斗爭被整下臺,這將是一個丑聞,一個天大的丑聞。
所以他認為,杜林所指的這些人,主要就是他自己,新黨委員會的主席,奧德加伯爵。
理解歸理解,感情上能不能承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也是他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原因。
總不能說“我支持你打倒我”或“我不應該被打倒”這樣的話,這會讓他瞧不起自己,讓自己變得丑陋且滑稽。
杜林似乎是察覺的主席閣下的心理變化,他笑著解釋了一下,“如果您認為我的目標是您和另外兩位副主席,那么我必須糾正您,您錯了。”
主席閣下眨了眨眼睛,顴骨上的肌肉開始緩慢的上抬,露出了一個不那么自然的笑容,“噢?可是我認為如果這個想法有效,那么就必須以我作為主要目標,其他人,包括了內務部部長都不太夠資格。”
雖然有些小小的不快,可主席閣下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中的想法。
主席閣下和馬格斯的關系非常的好,不管是工作上的關系,還是私人的交情,他們都是大貴族出身,少年時期就是好朋友了,加上這么多年一路走來的互相配合,關系非常的可靠。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因為杜林是馬格斯的侄女婿,就認為他也是靠得住的人,他只給與了杜林有限的信任,畢竟杜林是杜林,馬格斯是馬格斯。
現在,他似乎明白了一些,為什么馬格斯會選擇杜林的原因了,“難道還有其他更合適的人嗎?”
杜林點了一下頭,毫無尊敬之意的說道,“我們還有領袖閣下,他才是新黨體制內排名第一的人。”
主席閣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但是鮑沃斯并不適合作為一個用于警告其他人的榜樣被推翻在地,他在某種程度上就已經代表了新黨和新黨的體面,他如果出事,這將會是丑聞,也會是一場災難。”
杜林聳了聳肩膀,雙手壓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翹著腿,看上去非常的輕松自然,“一個人無論他多么的優秀,他都無法影響大自然的運轉,包括了人的生老病死……我的意思是說也許我們的領袖閣下會生病,需要長期臥床不太適合繼續處理工作,總有些事情會讓我們無能為力。”
主席閣下聽完幾秒鐘都沒有反應過來,又過了一會才哈哈的大聲笑著,“你真是一個放肆的孩子,你的意思是說,你要讓他生病住院,是嗎?”
杜林一臉嚴肅,只有嘴角微微上挑,“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想過要這么做,但它有可能會自然而然的發生。”
“人人都知道它是如何發生的,但是這都和我沒有關系。”
主席閣下被杜林大膽給逗樂了,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人們會討論的,這會是一個大麻煩,一場大災難!”
“那就讓他們閉嘴,再找一個人給他們示范一下,胡亂的嚼舌頭會付出怎樣的代價。”,杜林微微揚著頭,自信讓他的笑容有些刺眼,“對于這些反對進步,反對新黨維持穩定走向統一,企圖通過某些反對行動來破壞新黨團結的大好局面的人反動派,應該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
他伸出了一個手指,指著天花板,“不管是諸神,還是天主,還是我,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