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把自己的孫子引薦給杜林,主席閣下就不介意說的更多一點,他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現在人人都知道鮑沃斯和杜林之間的沖突總是以鮑沃斯退讓為結果,并且這個蠢貨已經差不多快要放棄黨內的工作,整天只想著為自己撈好處。
這樣的一個人或許在工作上已經毫無價值,但是對于杜林來說他更好控制一些,他本身就是一個傀儡,根本不在乎背后操弄那些線的人是誰,他只想著把東西裝進口袋里。
把這樣一個廢物放在新黨領袖的位置上,然后把主席閣下當做是目標給敲掉,推動多麗上臺,杜林順勢進入主席團,似乎比選擇拿掉鮑沃斯推主席閣下上臺更有優勢,也更具有可靠的操控性。
杜林笑了兩聲,他又拿出了一根香煙,反捏著煙嘴,把煙嘴在白金的煙盒上掂了掂,讓煙絲壓實。
他叼著煙,拿出打火機點著了煙頭,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來,“因為新黨不是我的跳板,這將會是我的事業。”
主席閣下臉上的表情瞬間有些凝固,變得有些肅然,有些凝重,他端詳著杜林,就像是想要看穿這個年輕人臉上虛偽面具之后的真實面目。
大概半分鐘左右,不知道他有沒有看穿,他微微點了一下頭,“說得好,事業,我很喜歡這個詞。”
“四十多年前馬格斯用這個詞騙了我們很多人和他一起做了一些蠢事,現在一個年輕人又打算用這個詞來騙我作出一些重要的決定,你們……”,他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杜林,“不會串通好了吧?”
平靜了幾秒種后兩人都笑了起來,這很顯然只是一個小玩笑,主席閣下摸了摸下巴,一臉笑容,“和你聊天真的很有意思,這讓我感覺到很輕松。”
杜林笑說道,“因為我很誠實,從來不掩飾我的真實想法,雖然他們常說這是不要臉……”
他的自嘲讓主席閣下笑的聲音更大了一些,笑聲逐漸的平息,他也連連的點了好幾次頭,最終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為什么不能?我們以前能夠創造出奇跡,我相信現在我們也能夠創造出奇跡!”
兩人緊接著開始商量后面的事情,主席閣下偏向杜林并非是一時之間的決定,馬格斯這么長時間只有微弱的好轉讓他非常的失望。
黨內的一些問題其實他也都看在眼里,但是他現在很難做,因為無論從什么地方下手,都不太合適。
對那些已經找到了下家即將離開的人動手?
很快人們就會開始流傳一些小道消息,比如說新黨黨內暴政,沒有平民派的生存土壤,促使一些平民派成員紛紛脫離新黨。
政治從來都不是干凈的,以后也不可能會干凈,只要他做了,帝黨那些人甚至是工黨的人都會發動輿論造勢來攻擊新黨,對于這些人來說,他們最不希望的就是出現一個能夠繼續連任幾十年的新黨領袖出現。
在這種人出現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新黨掐滅在復興的過程中。
如果對中高層動手,現在黨內已經人心惶惶了,多麗不斷的約談中高層,讓動蕩的局勢只維持在底層和中下層,以及部分中層和少量高層之間。
新黨委員會不去對重災區動手,反倒是對這些暫時還沒有做出選擇的人動手,一樣會加劇這些人的分裂速度。
所以打不行,不打也不行,這不是主席閣下不做事情,而是他除了要看著鮑沃斯之外,還要兼顧這些,年紀也大了,沒辦法一個人兜下來。
他不是馬格斯,遇到問題一拍腦袋就有了最合適的解決方案,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有看得見的極限,所以他也要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