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豪勝己剛略略放下心來,粉發少女卻一手扶著書架,突然又回過頭來。
“難道是……”她故意放慢了語速,面頰有點發紅,“小……黃……書?呀,爆豪勝己好——色——”
“哈?”爆豪勝己的臉倏地漲紅了,“老子怎么可能把那種東西藏在這里?那些都是一些存檔的調查資料,涉及當事人的,所以不能隨便亂看!”
“這樣啊。”少女鼓起嘴,忽然又笑了,“好,我知道了。不會偷看的。”
看著齊木未來乖乖地再次轉過身,爆豪勝己這才快速打開了櫥柜上的鎖,從櫥柜里把相冊翻了出來,又快速將柜門重新鎖上。
“好了。”重新將鑰匙收起來后,爆豪勝己一邊說,一邊沖著齊木未來揚了揚手里的相冊。
齊木未來這才回過了頭,看見爆豪勝己手里的相冊后,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啊,就是這本!”她連忙走了過來。兩人就在地毯上坐下,齊木未來將相冊接到手中時,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許多:“其實之前見到它的時候就很好奇啦。”
她將相冊放在腿上,翻開來。第一頁依舊是當初她看到的那張照片,上山去捉獨角仙的小男孩四人組滿載而歸地站在小公園的樹蔭下。
“小時候的爆豪真可愛啊。”齊木未來低聲感嘆。她舉起相冊、將照片并在爆豪勝己臉旁對比,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么啊!”爆豪勝己頓時有點炸。齊木未來聽見他惡聲惡氣的話,不僅沒有收斂笑意,反而笑得更開心了。
“現在的爆豪也還是很可愛。”她放下了相冊,抬起手捂住唇,“是不是害羞了?”
“你他媽臉也很紅吧!”爆豪勝己捏緊拳頭回了一句,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但很快,他又重新將視線放在齊木未來的身上。
“也該換一下稱呼了吧?”他低聲說,“爆豪爆豪的,別人聽起來,還以為你是老子的同事……”
齊木未來的笑聲停了下來。她的睫毛微顫,手指蜷縮了一下,眼神帶著幾分羞怯,卻又大膽地直視著他。
“那就……”她微微啟唇,叫出了他的名字,“勝己。”
爆豪勝己的呼吸陡然一滯,后背冒出了潮濕的汗。
齊木未來很快便窘迫地低下頭,重新將放在一旁的相冊拿了起來,雪白的指尖掩飾性指向了相冊中的綠發男孩:“他是綠谷出久對吧?英雄名deku,現在也是職業英雄。”
爆豪勝己一怔,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喂,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還一眼就能認出四歲時的這家伙?”他不悅地問,“明明和老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把老子當作壞人,剛打了照面就想跑……”
“別生氣嘛,其實我認得deku,是因為過去曾經被他救過一次。”齊木未來回憶道,“那應該是去年夏天,在我之前租住的吉田公寓樓附近的路上發生的事情。那天他和另外一個英雄正在和一個半人半鳥的敵人戰斗。沒記錯的話,那個敵人長著翅膀,羽毛是黑色的……”
爆豪勝己越聽越是熟悉,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打斷了齊木未來的話:“另外那個人就是老子啊?”
“……嗯?”齊木未來一怔,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天的情景——雖然沒有看見另一個英雄的正臉,但她印象中,依舊留存著巨大的爆炸聲……
“啊!”少女低低驚叫了一聲,“那個人是勝己嗎?”
“什么啊——”爆豪勝己突然泄了氣。拳頭重重砸在墨綠色地毯上,他啞著嗓子,咬牙切齒地低低吐出幾個字,“原來那時候,距離只有那么一點嗎……”
爆豪勝己的反應不像是普通人在這種時候應有的反應。齊木未來從他臉上看不到絲毫的驚訝或者驚喜,能看到的卻只有懊悔、憤恨,以及隱隱約約的痛苦。
她的心臟忽然快速一跳,抓著相冊的手指也漸漸收緊。意識到后,她連忙松開了手,害怕自己把相冊捏皺。
表面光滑的相冊順著她的膝蓋滑落在地毯上,內頁啪啦啦地滑過。齊木未來沒有理會,而是微微彎下腰,小心翼翼地輕聲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