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個萬物靜又萬物生的時候,每每這時,總是有著清晰的蟲鳴鳥叫,空氣中溢滿了泥土的芬芳,清心凈肺,怡然自得。
窗外,陽光結成一縷一縷的,相約著紛紛跑進了這個古色古香,雕欄畫棟的庭院,庭院里草樹茂盛,精致別樣的設置,讓這個小庭院顯得很幽靜,庭院里也有很多房間,當然各個房間各有優點,各個功能,但是真正談得上典雅精致又不失大氣的,就只有主房。
走入主房,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寬大明亮的廳堂,它不像是接貴賓的那種大堂,它不那么顯示莊重,更多的是一直平淡與安逸的風格,比起處理公事,它更像是為了處理家事的,沒那么嚴肅。
再往里面走,便是各個小房間,有的用于喝茶的,有的用于看書,都十分的精致,但這個庭院與別處不同的是,雖然這里干凈,但是并沒有那么多的仆人,可見這里的主人并非是什么嬌慣的人物。
慢慢地,摸索到了最里面的一個房間,那是臥房。這里面的的家具并不多,最顯眼的是一張紅檀木大床,妥妥的占據了很大的視野,視線略過這張床,其他的東西慢慢出現并引人注意,一套小檀木桌椅,邊邊角角都被靜心雕刻了生動的動植物,視線一轉,又有一個大大的柜子,除了那些精美的雕刻外,引人注意的是里面的各式的衣服,但是無一例外的,全是男子的衣衫,再一細看,這里處處似乎都顯示著,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男子。
但是,這里的主人似乎從來會有回來過,即使這里很干凈,但幾乎沒有什么人氣
而每天一個固定的時刻,這個房間就會進來一個人。
纖細身姿,步步生蓮,素色衣衫,典雅悠然,一身淡藍色衣衫窈窕,亭亭玉立,宛若一只蓮花,遺世獨立,可眉間的一點憂愁又讓她落入了凡塵。
她每次都會在每個房間轉一轉,偶爾整理些東西,但是最后還是會回到臥室來。
看她對這個房間的熟悉程度,就知道,她絕對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
她是兵部尚書之女,從她小時候開始,她就已經被嚴格要求規范,在教習婆婆的訓練下,她漸漸地變成京城一帶十分出名的佳人,不僅是外貌身姿,才學敏捷也成為她的優越之處,京城里想要娶她回家的人,從來都不少,不過她自小訂的娃娃親,所以按照這個約定,她16歲嫁人,嫁給了那個跟她訂了娃娃親的人。
那時候這個人一點也不出名,頂多就是護國大將軍之子這個身份還算是長臉。
別人都說了這只是一種攀親,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從她小時候開始,她便已經對這一個人,情有所屬。
她其實也說不清自己為什么會看上他,但是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嫁給這個人你絕對不會后悔。
也許是跟隨自己的內心,有也許是她自己本來就有那個心思,她在自己十六歲的年紀,心甘情愿地將自己交給了那個人。
只是之后的時光并不算太好,雖然也算不上壞,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確實是個不錯的人,他時不時就會給人一種安慰,時不時就會關心一下別人,就是這種若有若無,若即若離才讓她真正將心交給了這個人,但是因為他連年守在邊疆,他們相聚的時光總是寥寥。
也許是為了思念,也許是為了其他,她每天都會去他的房間,也會時長要求仆人每天打掃,她熟悉這里的一切,但卻始終沒有好的機會去更深的接觸那個人。
可能這就是她的一生,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有一個自己關心的人,即使聚少離多,也讓她心安,就這樣度過這一生,她也是滿足的。
可如今,一切似乎有了新的開始。
那個人要回來了,回來就可能不會再常年守在邊疆了,他們可以好好的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