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弟弟,她其實有點兒擔心就是被人罵了還會給別人數錢。
仇者快親者痛。說的就是像弟弟這樣的人啊。
徐旭嘴里面哼著小曲,高高興興的帶著路。
父親確實已經等了很久,至少她進去的時候,看著父親的狀態,確實像是等候多時了。
徐盈雪一彎腰,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個禮,“父親大人,女兒來了。”
她的這個父親就像沒聽到一樣,依舊淡定的喝茶。
裝深沉你就。
似乎是要故意冷落,其實根本不需要這樣。
在以往的歲月里,我的所有遭遇,已經足夠被冷落了。
“坐。”等了許久,這“位”父親,才終于開了口。
“是。”施了一禮后,徐盈雪才坐下。
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樣另類罰站了,現在小腿已經有些不適。
“最近過得如何”
“尚可。”
“是嗎”徐數放下茶杯,瞥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女兒,說起來他確實重男輕女,男子可以成為家里后來的支柱,雖然徐旭的某些舉動說明還未成熟,但是他還可以,而這個已經嫁出去的女兒
“你從小就很讓人省心。”是很省心,畢竟作為一枚棋子,只需要適當的時候犧牲自己就好,從來不需要他費心。
徐盈雪輕說了一聲“是”后,還是無語。
“你恨父親。”是肯定句。
“不敢。”
“磅,噼里啪啦”一拳錘在桌子上,茶杯翻滾下去碎了一地。
徐盈雪周身一顫,垂頭不語。
“好好好,嫁到方家什么都沒做,方家的做派倒是學了個十乘十。”
徐盈雪跪地,低聲道:“女兒不敢。”
“還不敢。”
徐數站起身,甚至直接想在這個伏地的身體上狠狠的踹上一腳。
父親的意思,徐盈雪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那又如何,真的要她背上殺夫的罪名嗎
“小雪啊,”徐數忽然轉了一個語氣,扶起了徐盈雪,安慰似的說道,“小雪,聽父親說,父親只有你和旭兒兩個孩子,你們又早早沒了母親,父親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
徐盈雪依舊低著頭。
“小雪,你要記住,你不一定永遠是方家的人,但是一定是我徐家的人。”
徐盈雪最后走出了徐家。
看著外面的景色,徐盈雪不知道如何感慨。
忽然覺得嘴角有些咸咸的,手一摸,原來,她早已經淚如滿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