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艾布特大喝,臉上青筋暴露,看著就是處于激怒狀態,“你為什么不第一時間找到我,你去打擾伯頓做什么,不知道伯頓的身體很虛弱,還讓他一個人去面對那一群人嗎”
伯頓他身體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怎么能夠再讓他受刺激,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青年羞愧地低下頭,他在村口看到那群人從天而降的時候感到有些不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伯頓,也沒想那么多別的。
也幸好沒有說出來,否則是少不了艾布特的一頓臭罵。
那是別的嗎,正常人不應該都能想到這一點嗎
艾布特頭痛到無以復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偏偏到這個時候總有人給自己掉鏈子。
揉著額頭站了起來,看著頭上還綁著一些紗布的艾倫,冷聲說道,“艾倫,你去幫忙撤離所有村民,我去看看伯頓。”
“可”
“不許廢話,立馬去辦。”冷冷說道,一如這么多年他所做的。
艾倫還有些少年的稚嫩的臉龐上面無表情,對于這種語氣,他早就習以為常,但是內心還是忍不住傷痛。
并不是一直受傷,就可以不痛,并不是不反抗,不表示,就意味著你所做的一切都無所謂。
我的所有忍耐和等待,無非就是為了不過僅僅因為,您是我的父親啊。
您怎么就是不懂得呢。
艾倫的神色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楚,但是還是會感受到他身上那中壓力。
艾布特沒有多想,只以為艾倫是不服自己的管教,艾倫從小到大基本上都是這樣,他也習慣了漠視。
直接吩咐下去,量艾倫也不敢做什么小動作。
可那哪里是不敢,根本就是敬畏著的啊。
偏偏一個不怎么習慣表達,一個是不擅長主動理解,他們兩人的誤會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最后,艾布特直接把艾倫扔了出去,糟心的兒子,別在他眼前晃悠。
艾倫回頭看看緊閉著的房門,神色莫測,說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喂,艾布特”
埃布爾輕聲喊道,手掌打在艾布特的肩膀上,用力扣住,雖然埃布爾的力量遠不如艾布特,但是讓艾布特不亂動還是可以的。
至少不會讓他沖過去走自己的兒子一頓啊。
這對別扭的父子實在是讓人擔憂,埃布爾作為艾布特的朋友,也作為艾倫的長輩,和他們是十分熟悉的,他們身在局中而不自知,偏偏他這樣的旁觀者,卻看得清楚。
真實別扭啊這兩個人。
艾倫垂著頭,默默走在埃布爾的身邊,沒有表態。
艾布特的強勢埃布爾怎么可能不清楚,直接命令艾倫和他一起疏散村民,完全不顧及艾倫到底怎么想。
埃布爾看了看已經集合的差不多的村民,稍微想了想,看了看艾倫。
“艾倫,你”
艾倫抬頭看著埃布爾,艾倫的眼眸竟然深邃如夜,一眼看不到底,一般這種眼神,只會出現在那些大智之人或是滄桑卻心靈清透的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