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又再次變成了他一個人。
除了他,沒有別人
長久長久以來,他一直是這樣度過的。
他的身邊沒有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像是不被需要的一樣,無人知無人想,更無人掛念。
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一直這樣無所事事的過了很久很久,他記不清有多久,反正就是很久。
可是忽然有一天,在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個傲然又孤寂的身影,正在茫茫的虛空之中,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他就站在他后面看了很久,直到把他身上的任何一個細節都烙印在記憶深處。
那個人從來沒有回頭過,而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一直等待著,等待著。
可能是等待著他回頭回頭注意到自己,但是也可能,什么都沒等。
這世界對于他來說有和無沒有區別,他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有和無同樣沒有去。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關注世界如何。
而這個人雖然可能只是自己的臆想,但確實是在自己面前的存在。
也許他可以注意到自己吧,也許,也許
現在想想,他真的覺得這有些荒唐。
只是一個完全不知底細的虛影,一個完全無法交流的虛幻,他到底哪里來的勇氣覺得這樣的東西能夠意識到自己
可是那個時候他確實就是那么固執的相信著這種可能,一種本能,一種愿望,一種知道從何而來的由頭。
然后他一直等著,等到那個人身邊出現了兩個人影。
兩個小小的人影。
那兩個小小的人影似乎占據了他生命的全部,他和那兩個小人影打鬧完了,親近的就像是父子一樣。
他忽然很氣,一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氣。
可能是看這虛影看得太久,竟然以為這樣的虛影就是為他自己而來的,他就是自己的。
他氣得發瘋,氣得開始破壞周圍的一切。
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可以影響世界。
世界因他而震動,因他而打顫。
只要他一怒,無數生靈盡將涂炭。
外面權威科學家覺得這是一種神秘的力量,一種可能待發掘的災難。
可能他們是對的,這樣的自己還真沒準兒是一種災難的化身。
不過這些他完全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前面那個人依舊沒有回頭。
無論他做什么樣的事,無論他多么氣憤,他和那人之間永遠有著一道不可似的隔閡,一道深不可見的深淵。
你回頭看看我啊,就一眼就好。
他這樣卑微地在心里祈求著,無論是所謂的神明,所謂的惡魔,所謂的所有一切,只要,能夠達成他內心所愿。
不過,可惜,他的祈求并沒有被什么人聽到。
把希望寄托于所謂的存在,他覺得他當時絕對是瘋了。
就他自己的存在,他都搞不清楚,竟然還想要去祈求別的存在
然后在發掘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無謂之后,他就消停了。
沒有人捧場的戲劇是進行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