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危那晚很懂事地,特意一晚上沒有回家。
結果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接到趙清嶺的電話,很著急,讓他去醫院幫忙。
因為程徹犯了胃病,還有點嚴重。
照程徹自己的說法,他只不過是在生日宴上不小心吃多了水果冰,加之后來又淋了雨,才會突然生病。醫生也說只是潰瘍而已,以后注意就行,但趙清嶺還是很低落。
等程徹睡下了,他一個人坐在病房外頭的小長凳,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齊危“學長”
趙清嶺“他還說他沒事你都沒看到吃止痛藥之前,他疼得全身都汗透了。醫生都說了,他這個病不止是飲食沒注意,總是反反復復跟心理壓力大、情緒不好也有關系”
“我他媽真是傻逼,到底那幾年為什么要出國”
“那幾年要是陪著他,他根本就不會受那么多罪也不會遇到那些糟心事,也不會”
齊危“”
他擅長的一向是毒舌和真實,最不擅長的就是安慰人。想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學長,至少,現在你是陪著他的,這就夠了。”
趙清嶺點點頭。
卻還是呆呆坐著,眼眶越來越紅。
齊危糾結地站在走廊,他其實也看不得人哭,正想著要怎么繼續勸學長一下。結果還沒開口,他那一向讓人難以琢磨的學長,突然又自顧自地、詭異地笑了。
“我就說,一直奇怪呢,他歌唱得怎么會那么好聽、臺風還那么帥,像是練過一樣。原來就是練過。”
“還有,齊危,你猜一下他是怎么打傷那兩個流氓的”
“他捏爆了人家的蛋蛋。”
齊危“”
“嗯,真的捏爆那種,”趙清嶺一本正經科普他,“捏爆蛋蛋在我國法律上算輕傷一級。當然,一人一顆的時候算輕傷,如果一人直接捏爆兩顆,那就是重傷二級了,重傷起步是三年以上。”
“所以徹徹他是真的頭腦聰明啊,既給了對方畢生難忘的教訓,法律上也拿捏得到位。”
齊危“”
醫生給程徹開了兩天的藥,建議留院觀察一晚。
趙清嶺叫齊危幫他在醫院里看一會兒,他回去拿睡衣和洗漱用品。
萬萬沒想到,車開到家門口,家門口站著一個認識的人。
蔣柏學。
趙清嶺真的是服了“你還敢來”
他家徹徹這次犯病住院,罪魁禍首里反正少不了這個賤人的鍋居然還能看到他,真的是新仇舊恨一起起來了。
不過,還沒等趙清嶺過去把人生吞活剝了,蔣柏學就先解釋道“那個你別誤會,我今天是專程來道歉的。”
趙清嶺“道歉”
蔣柏學“嗯。我昨天晚上,去你對象以前工作的酒吧聞過老板了對不起都是我眉弄清楚,什么賣身當鴨,什么跟人出臺,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事情。”
啊,程徹啊,當然還記得,那孩子性格很烈的,他現在還好嗎
記得那幾年在我們這唱歌的時候,真的是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孩子。一開始打他主意的人是真不少,不過想毛手毛腳的最后都被他拉出去干架了,經常都打的渾身是傷、臉上貼得亂七八糟來唱歌。
后來日子久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帶刺不好惹了,就沒人再隨便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