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程徹不僅破天荒在沙發上吃了爆米花,而且吃著吃著,居然還窩在沙發里睡著了。
后來趙清嶺回家了,他依舊沒有醒。
于是乎,齊危坐在旁邊的樓梯上敲電腦,全程圍觀學長興奮兮兮、小心翼翼幫他收拾了掉在沙發縫隙的焦糖殘渣、并且一臉寵溺地托著腮,坐旁邊沙發欣賞他愛人睡臉的純狗糧場景。
這倆個人,齊危也是服了。
貌似無論怎么改變、變成什么頻道最后都能對上,真的是傳說中天造地設、什么鍋配什么蓋
晚上睡下了,夜幕中,趙清嶺兩只手在程徹身上蹭啊蹭發。
程徹“哎你別摸,今天真的不行,咱們都這把年紀了不能總是想干嘛就干嘛,哎哎,你稍微克制點行不行”
趙清嶺卻不停手。
還不要臉地湊了過去,鼻尖貼著他鼻尖逗他“躲什么躲,你看看你思想那么不健康,我想把你怎么樣了嗎”
“我摸,又不是摸你,是摸你的衣服毛茸茸。”
程徹“”
自從前幾天起,從趙清嶺那他買了那件土不拉幾的毛茸茸毛衣開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開始給他整毛茸茸的衣服穿。又是上街又是網購,從里到、從睡衣到常服弄了了好幾大套,天天逼著他穿。
程徹拗不過只能穿,然后就開啟了日常做飯被摸、睡覺被摸、沒事就被摸模式。
趙清嶺對此還有滿滿的借口我真不是摸你,我是喜歡你衣服上毛茸茸手感
程徹“”無話可說。
沒轍,由著趙清嶺把他摸來摸去了摸了個爽。黑暗中,片刻的沉默后,兩個人突然異口同聲“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
程徹“你先說。”
趙清嶺“哦,就今天回家,我媽說她想見見你,有空一起吃個飯吧。”
他說得云淡風輕,程徹整個人一僵。
趙清嶺“誒,哈哈哈你怕是嗎笨蛋,怕什么啊,又不是說就這兩天就要見。你慢慢做心理建設,等建設好了再見唄”
程徹“不是我們的事,你跟你家里人說了”
趙清嶺“不用說,他們一直都知道啊。”
程徹“”
“叔叔阿姨一、一直都知道那他們不反對嗎”
但是,怎么可能不反對程徹分明記得,趙清嶺的爸爸可是個非常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他在電視上見過那人幾次,一臉的嚴厲不好惹。
而趙清嶺的媽媽,程徹也曾在高中時的家長會見過她幾次。印象中那可是個優雅又古典的女人,穿著旗袍,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雖然后來趙清嶺爸爸在外頭和人亂搞,弄得她媽媽已經跟他離婚了,但亂搞的結果最后也就只有一個私生子弟弟趙清筵而已,身體又一直特別不好。
因此,作為原配生長子的趙清嶺,按說應該被整個家族寄托厚望。像這樣的“有錢人家的唯一繼承人”,和男人搞在一起家里會認
趙清嶺“當然認啊,你看咱們在一起那么久,我家誰敢來找過麻煩”
程徹“”是,確實沒有人來找過麻煩。
因而他一直覺得很奇怪,畢竟這十分的不合常理。
“你就放心吧,”趙清嶺湊過來,在他臉頰親了一口“老子都快三十了,他們就算想反對又有用何況我都跟他們斗了那么多年了,他們早就放手不管我的事情了。”
“所以,見我媽你就放心吧。她知道我老婆奴,絕對不敢為難你,不會有婆媳問題。”
老婆奴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