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殘忍的不是他,拋棄所有人一走了之的不是他。
黃昏的晚霞中,他看起來那么無辜,委屈那么真切,讓程徹根本舍得不管不顧。于是伸開雙手,把人抱住他,抱緊。
“徹徹。”男神把頭埋在他的胸膛,吸了吸鼻子,聲音可憐兮兮。
“你怎么才來”
“你怎么才來呀”
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錯。
那,程徹微微閉上眼睛。就當一切都是他的錯好了。
三個月,趙清嶺的身上,沒了一向清爽的香水和煙草香。
桌子雖然看起來剛收拾過,但還落著一些外賣的油漬。衣服一起團在旁邊的沙發,超級多,感覺攢了很久沒洗了。
皮膚粗糙了很多,蹭上去也沒有那種香香滑滑的感覺。
“徹徹,徹徹,徹徹。”
他像野獸一樣把他拖進屋,念的他的名字,咬他的脖子。
許久不見,越是渴求、于是無度瘋狂,昏天黑地。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黑暗中。
手機也沒電了,仿佛與世隔絕。程徹就這么躺在雪山上寂靜的小木屋里,手指被身邊的男人緊緊握住。
男人沒有睡,一聽見他醒了,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他。
“徹徹,你還要我嗎”
“”
見他沒有回答,那人像是急了“你還要我嗎還要我嗎你生我的氣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直到這一刻。
程徹恍恍惚惚中,某個地方,像是有一層一直看不透窗戶紙被捅開了,漏出一絲亮光。
他一直以為,以為他了解他,他一直以為他是了解趙清嶺的。
他錯了。
他對“趙清嶺”這個物種,一無所知。
而身邊的男人,還在很著急“你來找我,就說明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不是來找我談分手的吧”
“徹徹,我不分手,絕對不分手。”
夜色下,程徹翻過身,黑夜之中盯著月色下男神晶瑩的、帶著一絲霧氣的眸子。
趙清嶺“抱抱。”
程徹“不抱。”
趙清嶺“qaq”不管,強硬地爪著人不放。
程徹嘆氣,有點無奈,有點心疼,同時覺得很有必要
真的很有必要,跟這個人好好地談一下
程馳不知道哥哥施了什么法術。
但他哥去雪山之后幾天,確實成功手牽手把姐夫給拐帶了回來。
姐夫回來以后超級乖。比以前還乖,撒嬌賣萌、洗衣做飯,零花錢也偷偷多給程馳發了好幾百。
看在好幾百的份上,程馳甚至沒辦法如最初設想的那樣,雄赳赳氣昂昂沖過去問趙清嶺要個說法,說你當年拋夫棄子到底是在干啥
沒辦法問趙清嶺,程馳知道去問小筵,問他哥哥姐夫到底怎么回事啊。
趙清筵想了想,只說很難解釋。
程馳只好又去問齊危,齊危則說你大學不是讀心理系嗎,自己翻翻課本不就知道了。
程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