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爺子哈哈一笑，像是牽動了傷口，猛地咳嗽了兩聲。
“就是一直這樣，才會沒有朋友的。”
肖老爺子閉著眼，但能夠聽得出來他對楚軒滿是慈愛，根本沒有責怪楚軒的想法。
楚軒默默地站著沒有開口。
肖老爺子從小看他長大，二人雖然不是爺孫，但勝似爺孫。
只是楚軒從來不會很輕易的表達自己的情感，總讓人誤會誤解，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朋友。
以至于人緣也不好，和其他人關系也很差，和他共事過的人不恨他就謝天謝地了。
“黎輝。”
肖老爺子和楚軒說完，忽然朝著黎輝站的方向看了一眼。
黎輝略微動了一下，他不太喜歡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尤其是注視他的人都沒睜開眼睛！！
“黎輝，你的實力很強，潛力也非常高，我死后，身上的靈異我允許你隨意選擇一樣，到時候你和楚軒商量就行。”
“不過可惜了……咳咳咳……”
肖老爺子強打著精神道：“可惜了，可惜了！”
他一連說了兩個可惜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但黎輝已經明白了他要說的是什么。
可惜了，駕馭厲鬼數量的多寡并非正道，這并不是一條正確的路。
這一點，他在胡擇仁的手記中早就看過了。
可能是礙于這里的人多，肖老爺子才沒說出來這部分實情。
這里都是總部的負責人，一旦告訴他們駕馭厲鬼的多少其實并不是解決厲鬼復蘇的辦法，他們恐怕會集體發瘋。
加入總部，幫助總部處理靈異事件，一部分負責人是為了錢，一部分是為了心中的理想，另一部分自然是為了活下去。
如果告訴他們總部根本沒有讓他們活命的辦法，他們還會給總部賣命么？
心態會立即崩壞的。
雖然總部并沒有宣稱一定能讓他們活下去，但一直以來都有能夠讓馭鬼者延長厲鬼復蘇的辦法。
能延長就有活下去的機會，這是大家默認的事情。
肖老爺子咳嗽了幾聲，狀態越來越差，他虛弱緩慢的開口道：“鄭隊，用你的鬼炎灼燒，把我所有的靈異都關押在瓷瓶里。”
“楚軒會想辦法切割它們的。”
“肖老爺子，你還……”鄭隊終究沒能把話說出口。
此時肖老爺子的身體已經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要不了半小時他的整個身體就會完全腐爛，救無可救。
就算鄭隊真的想救，時間上也來不及。
而且面對肖老爺子這種歲數的馭鬼者，一旦厲鬼復蘇，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救。
肖老爺子活了多久，他們才活了多久？
如果他自己說自己沒救了，那就是真的沒救了。
“如果人皮鼓在手上或許能救一下。”
黎輝嘆了一口氣，只可惜人皮鼓已經被他交給了陳紫，否則倒是可以一試。
當然或許身上的死之書也有答案，只是黎輝并不打算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