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可笑。
這是一瞬間在面具人與寧寒心中升起的念頭。
可隨即，一抹璀璨至極的劍光瞬間亮起，斬向那一絲黑色妖氣。
哪怕相隔還比較遠仍舊能感覺到攝人的劍鋒刺在皮膚上的幻痛。
“劍勢”
“勢之境”
這少年領悟了勢之境
“幸虧今天來陸府了”寧寒驚愕過后就是喜悅與興奮。
十五歲便領悟的勢之境的天才有很大可能能讓元初山直接特招了。
絕對算是最頂尖的人族天才。
璀璨劍光又陡然暗了下來，光芒黯淡，與此同時那一絲黑色妖氣被瞬間斬斷。
哪怕眼看那少年展露了劍勢仍舊不為所動的面具人則陡然色變。
“怎么可能”
“不是劍勢是意之境”
原本足有丈許的劍芒在黯淡下來的同時，也仿佛被壓縮到了三尺。
但面具人的靈覺卻在瘋狂示警。
那恐怖的劍意直接穿過了兩人相隔的距離，直接出現在了他的意識中。
技藝境界達到勢之境不僅是成就神魔的前提，想要通過化妖池轉化為天妖也同樣要領悟勢之境。
而意之境則是第三重技藝境界。
想要成為不滅境神魔或二重天天妖都需要達到這層境界。
面具人自己的技藝境界都沒達到意之境
“該死”
面具人雙手握著纖細銅鉤，以極為詭異的姿勢就要向前擊出。
他雖然極度震驚，但并沒有恐懼。
不管這個人類天才多么妖孽，竟然領悟了意之境，但雙方實力相差太大。
洗髓境縱算領悟了意之境，頂多也就能跨越兩個大境界，抗衡或者殺死無漏境罷了。
天妖與神魔同階，如此巨大的差距不是這少年靠技藝境界就能拉平的。
但半空中那黯淡的劍光卻在急速熄滅，瞬息間便仿佛灰暗到要融入夜色之中。
“這是”
正在揮出銅鉤的面具人露出的眼眸露出了一絲茫然與難以置信。
虛空陡然暗沉了下來。
連淡淡的月光都被冥冥中的東西所吞噬。
仿佛深淵憑空降臨。
一股恐怖的氣息從無比深沉的黑暗中生長了出來。
那是要讓一切破滅歸于虛無，讓眾生陷入死寂，讓萬物凋零的災厄。
要塑造死亡與毀滅的深淵。
“魂之境不比魂之境還”
面具人仿佛在做一個難以醒來的噩夢，恐怖的驚駭剛剛生出就開始衰朽沉寂，仿佛連念頭都要隨著這靜謐的黑暗陷入死亡。
而一旁的天妖門蒼山府分堂堂主寧寒眼眸已經極為暗淡，氣息在飛速衰落，馬上就要步入死亡。
一切都是如此的靜謐。
悄無聲息。
仿佛這片區域已經墮入了另一個世界，同化于象征著死亡的深淵。
“這是什么怪物”
面具人在無比的憋屈與絕望中消散了最后一絲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