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阿喜乖巧的點頭,然后看向眾人說;“各位叔叔伯伯,我們分家后,爺和奶說家里沒啥銀子,說我娘是個寡婦,只給了我們兩畝地,二兩銀子,我們沒啥銀子,更不敢偷銀子,這房子是小舅買來,讓娘帶著我們出去住,也當散散心。”
蘇大石的死,大家伙都是知道的,柳氏和蘇大石感情好,如今蘇大石沒了,柳氏必然悲痛,蘇家分家,柳興作為弟弟有錢了買個房子讓姐姐住,也無可厚非。
蘇阿喜轉頭看向周氏,一臉難過又帶著一絲怯意“可奶不信,偏要說我們偷了銀子買房子,各位叔伯你們也是咱們小田村的人,想必大家對我們家是清楚的,我們咋能買得起房子呢”
在場幾人互視幾眼,皆都默默點頭。
對于蘇老漢家的情況,大家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
包括蘇大石在世時,一年不歇息的整日做工,還經常被周氏斥罵,也都是知道的。
現在蘇家分家了,人柳氏的弟弟買了房子讓自家姐姐出去住,反而還被誣陷是偷了銀子買房子,這周氏做事也不免太過惡心了。
“啊呸”周氏見眾人神色變了焦急叫嚷道“就柳氏這個瘸腿弟弟鬼才相信他能買得起房子呢”
“你要是真的掙了錢能買的房子,咋不給你爹娘買個,咋就來我們小田村買了”
周氏這樣一說,眾人也暗暗點頭。
在場也有幾個柳樹皮的人,他們并不知道柳興整日干啥,只知道他雖然瘸了腿,但一直做一些小生意,難道他真的掙了不少銀子但若真的掙了錢不是該給自家買房子,咋就給他姐買起了房子。
對于眾人懷疑的眼神,柳興沒有半絲驚慌。
他朝著眾人看了一眼,笑著說“不瞞各位,我雖然是個瘸子,但自己還是做一些小生意,之所以掙了錢在小田村買房子,那是因為我心疼我姐啊。”
“大家也知道,我姐夫因為常年勞作,落下病根就這么去了我姐整日以淚洗面,我是心疼她留在這里睹物思人,想著讓她住在外面能散散心。”
“至于大家懷疑那房子是誰買的,我現在就讓大家看看地契。”
說著柳興從袖中拿出一張地契,在場雖說都是村民,但也有幾個識字的,他們一看,于是點頭道“這地契的確是柳興的。”
柳興收起地契,抬眼看向周氏涼涼道“現在你還懷疑這房子不是我買的嗎”
周氏一時間呆住,她是真的沒想到這柳興竟真的會在小田村買房子,還讓柳氏這喪門星住過去
“唉,我一直知道我三姐在蘇家過的不太好,卻沒想到現在都分家了,人也要走了,還要被人冤枉偷銀子,三姐,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柳興一臉難過又憤怒,沉聲說道。
柳氏愣了一瞬,便也跟著低頭去抹眼淚。
“啥柳興你莫要胡說八道我們哪里欺負她了”周氏見眾人看她的眼神十分怪異,嚷嚷道“明明是這個喪門星害死了我們家大石還吵著要分家她就是在外面有了人,我的大石真是可憐啊這才剛死,這柳氏就有了外心,又是分家又是出去住的,嗚嗚”
周氏慣是會耍滑撒潑,這一張嘴就將錯全部引到柳氏身上。
蘇阿喜目光冰冷,她早就知道他們若要離開蘇家,必定不易,周氏必定會在外面敗壞柳氏的名聲。
幸好,她早有準備。
“奶,你咋這么冤枉娘啊。”蘇阿喜向前一步,臉上滿是傷心,說“爹當初生了病,可奶還是接了好幾個木匠的私活,爹帶著病體做工這才越來越嚴重,后來娘生病,你說娘是自找的,找大夫浪費銀子,是爹見娘實在病的起不來,這才出去找大夫這才”
說道這里,蘇阿喜抹了抹眼淚,哽咽道“爹不在了,娘最是傷心,娘心疼我不想我被賣,這才提出分家,奶要是不愿意分家,您不同意就是了,咋您同意分家現在又冤枉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