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阿喜力氣本來就大,這一棍子一棍子打下去,那人不多會兒就嗚嗚哭求起來。
蘇阿喜是下了狠力氣打的,直到這人卷縮在地上不怎么掙扎只嗚嗚哭著,蘇阿喜這才停了手。
“阿喜,這,這”
蘇阿喜一手拿著棍子,微喘著,說“沒事,是個賊”
這時,柳氏也拿著蠟燭走到了院子里,蘇阿喜接過蠟燭,便看到那卷縮在地上人的臉。
“王癩子”柳氏看到便是一驚。
這王癩子可是小田村出了名的老光棍,是個癩皮狗,經常偷雞摸狗的干些壞事,是小田村所有村民唾棄的對象。
這王癩子自小好吃懶做,爹娘死得早,自己也不爭氣,如今四十好幾了,沒媳婦兒,沒錢,至今就住在破茅草屋內。
在看他身形瘦削,一臉猥瑣,不過此時,王癩子被打的滿臉驚懼,一雙眼中更滿是恐懼。
“嗚嗚”王癩子是咋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蘇阿喜這樣一個小姑娘給打了,而且還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他嗚嗚痛叫著,雙手抱著流著血的右腳,在地上來回翻滾。
原來這王癩子是被蘇阿喜早已埋在土里的捕獸夾給夾傷了。
他們一家人搬過來時,柳氏看到蘇阿喜買了好幾個捕獸夾,以為她是要放到田里去,誰知蘇阿喜竟是要放在院子里。
那個時候柳氏還覺得蘇阿喜多慮,倒是柳興說蘇阿喜考慮周全,謹慎小心總沒錯。
沒想到這捕獸夾還真派上用場了。
蘇阿喜是下了狠手的,她垂眸死死盯著地上痛叫的王癩子說“把他綁了,送到里正那”
不管是柳氏,還是地上的王癩子,一聽蘇阿喜的話,頓時嚇的面色一變。
柳氏忙拉著蘇阿喜的手臂,低聲說“阿喜,這大半夜的有人進了咱們院子,這要是傳出去”
柳氏是怕被人說閑話,他們才剛搬出來,又是孤兒寡母的,這要是鬧出去,即使這人是個癩子,別人指不定會說啥閑話。
而地上那王癩子聽到蘇阿喜的話,同樣嚇的嗚嗚叫起來,一張臉上滿是恐慌。
蘇阿喜自然明白柳氏的意思,但她總覺得這王癩子來的太過蹊蹺。
他們搬來也有幾日,直到柳興走了,這王癩子就來,可見這王癩子是一直盯著他們家的。
蘇阿喜明白柳氏的顧慮,也知道柳氏身為寡婦,本身就會惹來許多閑言碎語,她想了想,低頭目光冷冷盯向那王癩子。
王癩子還在嗚嗚叫著,蘇阿喜彎身將他嘴里的抹布取出來,眼見王癩子就要大聲叫喚,蘇阿喜掄起手中棍子。
王癩子嚇的一個哆嗦,頓時嗚咽叫起來“別打,別打”
蘇阿喜瞇了瞇眼睛,那烏黑的眼中沒有半絲怯懦,反而冷得可怕。
“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
蘇阿喜目光冷凝,面容陰沉,可見不是說笑。
王癩子渾身一個哆嗦,往日他欺負慣了那些個小媳婦兒小姑娘,哪能想到這蘇阿喜竟比男人還狠
“好好好,我,我說,你,你別打”
“你盯了我們家幾天”
“三,三天”
蘇阿喜瞇了瞇眼睛,微微彎腰,手中棍子時不時的在王癩子眼前晃晃,直嚇的王癩子渾身抽痛,還不敢大聲叫喚。
“是誰讓你來的”
王癩子一驚,他誒呦誒呦叫喚著說“沒,沒人啊,是,是我好些時日沒吃上東西,又沒錢,就想著,想著來來偷點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