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有如賭命求月票
五爺既能在青州城內開起地下賭石場,要找蘇三石自然是易如反掌。
李叔道“我讓人打探來消息,五爺讓人廢了蘇三石一雙手,斷了他一條腿。”
阿喜默然,神情平靜。
蘇三石既然敢去賭,便該知道他會承擔什么后果。
賭場有如賭命,一旦還不上賭債,有的直接是被打死的,更何況蘇三石只是被打殘。
不過阿喜幾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五爺顯然是個陰狠角色,他讓人廢了蘇三石,卻是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李叔搖頭嘆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一切皆是蘇三石自己造下的孽,自己就得嘗這苦果。”
阿喜微微點頭,這時顧瑾軒輕輕用手包裹住阿喜的手,柔聲說“阿喜,你做的沒有錯。”
即使阿喜不說,即使阿喜神情平靜,顧瑾軒也知道
阿喜此時心中必定不好受。
阿喜愛憎分明,她當然不是同情蘇三石,但阿喜到底也在蘇家生活了十幾年,如今乍然聽到蘇三石被人廢了雙手和一條腿,阿喜心中又怎會無動于衷。
聽到顧瑾軒的話,阿喜身體微微僵了僵,她緩緩轉眼望向顧瑾軒,嘴唇微抿,低聲說“阿軒,我有一件事想要找蘇三石問清楚。”
顧瑾軒便也不多問,他眉眼清潤,溫柔的注視著阿喜,說“好,我陪你。”
阿喜緊抿的唇角便漸漸彎起來,烏沉的眸子也染上一絲歡喜和溫柔。
顧瑾軒輕輕揉了揉阿喜的頭發,便同阿喜出去了。
青州城不算大也不算小,在城中西南角的方向有個破舊的房子,里面住的都是青州城一些乞丐和無家可歸的人。
一個渾身狼狽,躺在角落的人緩緩動了動,接著他緩緩坐起身,只見他身上衣裳破爛,頭發披散雜亂,一張臉白的如鬼,待他好不容易坐起身,雙目無神的
望著前方。
“唉,你也是可憐人啊,是跟人搶食被打了吧”一個身材佝僂的婆子一臉憐憫的看著角落這男人,將剛討來的一個饅頭掰了一半放在這男人面前。
“吃吧,等養好傷好好去乞討,總是能討到飯吃的。”
這婆婆顯然將這人當成跟別人搶吃的乞丐了。
男人終于動了動,無甚的目光緩緩落在面前那半個饅頭上,肚子皆饑餓難耐,他急忙去拿饅頭,可是他的雙手已被砍去,便只能用隨意包扎的地方捧起饅頭大口吃了起來。
踏踏踏,有腳步聲傳來,接著便見兩人站在這男人面前。
男人吃東西的動作一頓,以為又是五爺那邊的人來教訓他,他驚駭的雙雙臂一抖,直接捂住頭,顫聲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蘇阿喜垂眸看著卷縮在地上的蘇三石,心中說不清是什么感受。
蘇三石落到今天這步,皆是因為他自己好吃懶做,
又受不住引誘,這才導致自己一步一步陷入深淵,無法回頭。
眼見著蘇三會雙手被砍,一條腿也被打斷,阿喜本以為自己心冷如鐵,可看著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忍。
輕輕吸了口氣,蘇阿喜面無表情望著蘇三石道“蘇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