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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軒說這些的時候,神情十分平靜。
前世,姜成如現在這般來找他,不過那時的他并不在小田村,而是住在小田村腳下原來那間屋子。
那時的他迫于生計,每日在鎮上找活計,不是抄書便是作畫,勉強能夠維持生活,后來青州書院大選,他被選入,進入青州書院。
那時的姜成見到自己,也如今日這般說是顧敬之來接他回長安城。
呵,那時的他滿心仇恨,對顧敬之有恨,有怨,可心也有一絲期望,他很想親自問問顧敬之,為何成為當朝戶部尚書,這么些年卻從不來接他們母子
他的母親每日都在盼望顧敬之歸來等的頭發花白,便是等到了死,他的母后也沒有等到顧敬之
前世的他對顧敬之怨恨之大,并未跟姜成離開,而是要讓姜成將顧敬之叫來
姜成見他不識抬舉,冷笑一聲離開后,同長安城那邊傳信。
也是在后來,顧瑾軒才知道,姜成原來是顧夫人的人。
他沒有等到顧敬之,卻被姜成用盡各種手段逼的他在青州城內過的舉步維艱
前世,也是在他最為困難之時遇到阿喜,在之后,他同阿喜成親,他滿心仇恨,只為報復顧敬之
顧瑾軒從久遠的回憶中抽離,便見阿喜神色擔憂的看著自己。
顧瑾軒笑了笑,說“我沒事。”
“當年,顧敬之和我娘成親后,拿走了家中所有錢財進長安城趕考,他說等他考中一定會來接我娘。”
“可我娘沒有等到顧敬之,倒是有了我。”
“之后我娘生下我,想方設法的找人去長安城打探消息,可我們什么消息都沒有。”
阿喜聽著顧瑾軒訴說著這些事情,想著顧瑾軒的娘一人生活的該是有多難
一個婦人帶著孩子,每天等啊盼啊,就是等不來自己的夫君,阿軒的娘親該是多難過
顧瑾軒淡淡一笑,眸光漠然。
“顧敬之考中探花,被當朝左相看中,招為女婿,從此,顧敬之一個寒門子弟一躍成為左相家的乘龍快婿。”
“他拋棄家中糟糠之妻,享人間富貴,攀權利高位,終于成為當朝戶部尚書。”
阿喜呆呆聽著這些,旋即,她內心升起怒火,面上陰沉,咬牙怒聲道“那他,他就沒有想過來接你們嗎”
顧敬之拋棄藏糠妻兒,便那樣心安理得的成為了左相的乘龍快婿從此再無音訊
此中人簡直就是陳世美簡直是混蛋
顧瑾軒冷笑一聲“他成了左相的乘龍快婿,身邊嬌妻美娟,哪里還記得在遙遠的小山村有個供他讀書,供他科考的妻子”
“混蛋”阿喜氣的捶桌子
簡直混賬
顧瑾軒見阿喜如此生氣,溫柔的笑了笑,動作輕柔的揉了揉阿喜的頭發,說“阿喜莫氣,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是,真的是不值得
阿喜真的很生氣她以前也聽說書生最是薄情
尤其那些個考中的書生,一旦被人看重,立馬就會拋棄家中的妻子,所以阿喜對書生一直不喜,甚至覺得書生實在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