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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但這里真的是我的位置。”
中年男人還在好聲好氣的對這個血徒說話,他好像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群怪物之中,并且眼前的這個占了他位置的怪物,已經對他起了殺心。
“呵”
這個血徒睜開了眼,他對中年男人咧嘴一笑,說道“好吧好吧,既然這是你的位子,那我們就一起坐吧,你在我的”
“肚子里坐”四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一道寒光,忽然從這個中年男人的手里爆發,驟然沒入了這個血徒的胸口。
核心破碎的血徒頓在了原地,他緩緩低下頭,看著刺進胸膛的剃刀般的窄劍,看著握著窄劍劍柄的那只,戴著手背有奇特字母與圖案的白手套的手。
“真是的,都說了這里是莪的位置。”
中年男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只聽這個中年男人繼續說道“你們這些血徒,只有資格坐上前往地獄的列車。”
“你你是”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這個血徒忽然想起了某個流傳于他們血徒圈子里的“恐怖傳說”。
這個血徒掙扎著抬起頭,他終于看清了這位,其中一個眼鏡鏡片被反光遮蔽,另一個眼睛里正在流出無盡的冷漠,臉上也逐漸露出了瘋狂笑意的男人。
血徒殺手安德森
周圍的血徒開始站起身,或是直接胸膛開裂,或是對安德森呲起了尖牙,而安德森只是松開手,從懷里掏出了一枚銀白色的十字架項鏈,輕松的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圖窮匕見之時,他已經無需隱忍。
他的手中翻出了許多銀光閃閃的刀片,由指縫夾著,微微抬起與臉平行,將周圍的血徒們的頭顱映入其中,臉上的笑容愈發的肆意。
“爾等污穢之物們,還在等什么呢阿門”
神父的“阿門”,仿佛擂響了戰斗開始的戰鼓,包圍著他的血徒或嚎叫,或沉默,但都在這一瞬間默契的撲了上來,將神父淹沒在了腥風血雨之中
可惜
腥風血雨也被剃刀銀光切碎,來自聯邦神圣十字教會的神父,已經開始用祈禱一般的語氣,吟誦起了伐魔的禱詞
“我是神靈的代言人,神罰的地上代行者,我們的使命就是把膽敢反抗我們的神的愚昧之徒的肉體的最后一絲都滅絕掉阿門”
安德森的速度比血徒還要快,他的窄劍切割這些血徒如割薄紙,他的刀片貫穿血徒的胸膛,銀光脫手必有血徒喪命
哪怕這列車廂里僅有他一人,哪怕這列車廂里塞滿了血徒,也僅僅只是一群螻蟻碰上了一頭狂獸,蚍蜉撼樹
一分鐘,僅僅一分鐘后。
連鞋底也不曾沾染血徒鮮血的安德森,推開了這節車廂連接下一個車廂的通道門。
毫發無損的神父,迎著呼嘯的夜風,興奮的望向了整輛列車。
葉赫打著從車頭殺到車尾的想法,安德森則是想著從車尾殺到車頭,兩位神父方向不同,想法一致,都沒有將整輛列車上的血徒,放在眼里。
“那個”
在葉赫翻出車窗幾分鐘以后,奎因忽然朝離她比較近的凱茜叫了一聲。
凱茜回頭看了奎因一眼,她已經把報童帽里的頭發放了下來,吊死者已經被她釋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