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凱茜被那些流螢的不顧廉恥給震撼到瞪大了眼睛,克倫特無奈的咧嘴苦笑了一下。
好在凱茜的頭發自動伸了出來,把凱茜的報童帽壓下,遮住了她的眼睛,無論凱茜怎么擺弄,也抬不起帽沿。
似乎是連吊死者,都擔心起了凱茜的心理健康成長。
眼睛里閃爍著微光的葉赫,沒有被隊友的小互動吸引,通過月輝視野觀察了這條街以后,他有些明白,安德森神父為什么會提前跳車了。
安德森神父還是有所預料的,他要忍著,不讓自己一到諾森頓立刻就抑制不住的開殺起來。
這條街醉生夢死的人群里,至少混進去了三成的血徒
而且是類似于暴食者那種,方便隱藏身份,比較能控制住嗜血本性的血徒。
葉赫就注意到了,在一間小酒館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個女性血徒正趴在一個男人的脖子上愉快的吮吸著,但當她抬起頭,開始繼續跳躍時,這個被她吸食了血液的男人卻沒有死,還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還有凱茜剛才注意到的,發出奇怪動靜的小巷子里,一個男性血徒正一邊提起褲腰帶,一邊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還對身前這個回過頭來沖他拋媚眼的女人扔下了幾金鎊。
在這條街上“各取所需”的人類與血徒,似乎已經形成了某種不成文的默契。
血徒不將人類殺死,也不過分吸食血液,“淺嘗輒止”的同時,甚至還會付錢。
“有意思”
葉赫微笑著踏出了這條街道,望向了距離他們已經不遠了的月之輝教會。
就在距離教會這么近距離的街道上,居然大搖大擺的活躍著這么多的血徒,連克倫特也能看出,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走吧,先看看教會里的情況。凱茜,你最好盡快與圣歌隊匯合。”
葉赫回頭交待了剛剛重新獲得視野的凱茜一句,然后便大步朝教會走去。
“從賽達威爾過來的神父”
赤著上身的男人,從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下,把自己的主教袍抽了出來,隨意的穿上。
“是的,大人,我們要不要”
前來報訊的女神父,懶洋洋的靠在了這位主教的房門上,還對主教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這位女神父的手上,有著從臉頰附近開始,一直蔓延到她手指上紋身,嘴角還叼著一支香煙,身上甚至還帶著一股濃濃的酒味。
她的臉上擦著煙熏妝,本來還算正常的一頭棕色長發,不僅被她燙成了波浪,還把自己右側的鬢角位置剃光,并紋上了一朵黑玫瑰。
要不是她身上還穿著一件與葉赫同款的神父袍,說她是剛才那條酒吧街上的流螢也沒有人會懷疑。
“不,把他和他的人帶到會客室去,我過去見見他。”
諾森頓的主教已經穿好了主教袍,正在稍微整理自己,似乎想讓自己看上去更“正經”一些。
但他身旁床上的女人,失去了溫暖的主教袍以后被凍醒,睜眼看到這位主教以后,立刻就慵懶的纏了上來求歡。
門口的女神父吹了聲口哨,就把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見人的主教留下,自己微笑著離去。
她走出了這片神職人員居住的地方時,莫名的抬頭看了一眼一個區域。
前天剛到了十幾個唱歌的小丫頭,今天又大半夜的來了一個神父,賽達威爾那邊,應該已經注意到諾森頓的“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