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葉赫對維爾特點了點頭,但他的臉上并沒有浮現出什么欽佩或者崇敬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
這個月之輝的神父沒有對他們的“偉業”表示激動,反而讓維爾特等人露出了舒心的表情。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將剿滅血徒寫入靈魂的人,與血徒有關的一切榮辱,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只要能消滅血徒就好,過分的強調榮辱成敗,反而會讓他們不開心。
葉赫從第一次與安德森神父見面時,就大概感覺到了這一點。
“我想確認一下,在消滅血徒這方面,貴教應該是可以接受別的教會的幫助的吧”
“當然,我甚至給一個血徒家族做過半年的管家。”
維爾特對葉赫露出了一些笑容,既然葉赫這么問起,難道這位神父已經有了對付諾森頓這里的血徒的計劃
葉赫也回了一個微笑給他,莫名的對他們說道“那你們應該不介意和我一起,找個好位置,看看血徒之間內斗的戲碼吧”
麥斯威爾的手上浮現出了一抹黑暗,將手上握著的信件腐蝕殆盡。
他的臉色特別特別難看,還有一抹明顯的后怕。
先知居然沒死
要不是查爾斯的這個手下給他傳的這封信,他還不知道這么重要的情報
難怪難怪那些血徒會收到那么多謠言,難怪血月的一些干部們會對自己陽奉陰違
先知
不行,先知必須得死
麥斯威爾非常明白,先知才是這個城市的無冕之王,與他相比,自己這個連血徒的系別和種類都不了解的無光者,也僅僅只有無光者給他帶來的個人實力,可以碾壓先知。
偏偏先知現在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密謀著什么,自己卻站在了“明面上”。
或許自己的一舉一動,所有計劃,都早已被先知知曉。
在這種情況下,先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定會給自己來一下狠的,甚至讓自己再次死去
自己得想想辦法了
臉色難看的麥斯威爾,腳下開始彌漫出黑暗,這片黑暗很快就擴散成了一塊黑暗的深坑,將他整個人都緩緩吞沒了下去。
書房里很快就空無一人,地面上的黑暗也快速向中心點收縮,最后凝聚于一點,消失在了書房里。
就在這座法里空男爵的豪宅的正下方幾十米深處,有一塊空洞的區域。
地下水在這里沖刷出了一個天然的溶洞,后來在城市建設時也沒有被鋪設下水道的工人發現。
麥斯威爾重新從黑暗中現身,站在了這個溶洞里,在他身前,是一塊由汩汩鮮血取代地下水,浸沒整個溶洞的血池。
在血池中央,有一座由血肉,白骨,還有許多麥斯威爾也不了解的神秘學材料組成的巨大的祭壇。
祭壇上正屹立著一塊不算太大的石碑,一枚散發著鮮紅色光芒,照亮了整個溶洞的印記,正在燁燁生輝。
他不知道先知是如何發現這里的,更不知道先知是如何將這塊溶洞改造成一座秘密祭壇的,麥斯威爾只知道,在他重新睜開眼睛,以無光者的身份回到這個世界時,他就是站在了這個祭壇之上。
他也是在這里立刻擊殺了先知,然后警示了其他血月的干部,明面上收攏了這些鮮血頌唱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