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量的血徒像是接收到了什么信號一般,從四面八方涌現,但他們撞上的卻是毫發無損的三位神職者。
維爾特主教召喚了白色鎧甲,就像是一位無可匹敵的戰神一般,在血徒之間縱橫肆虐。
利特爾修女也施展出了圣盾,這玩意可不僅僅是防御力驚人,這東西可是可以砸人的,并且對血徒效果顯著,利特爾隨便一揮手,就有大片血徒伴隨著被碾碎的血漿飛起。
安德森神父則是依靠速度迅速殺進了血徒群里,所到之處血徒們還沒來得及反應,許多顆腦袋就高高飛起,被破魔之力覆蓋的脖頸斷面亮起了耀眼的白光,讓這些血徒無法恢復身體,只能被破魔之力侵蝕的核心破碎,迅速倒下。
先知臉色僵硬的給安德森神父帶著路,他們兩人脫離了其他隊友,迅速靠近了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甚至沒有什么血徒駐守的廠房。
共鳴吟唱
先知張開嘴,安德森神父聽不到的無形聲浪,從他的嗓子眼里擴散而出,很快他就鎖定了核心所在的位置,就在這個廠房大門口的一個路燈之上。
血徒們從四面八方涌來,安德森神父肆意的殺戮著沖到他身邊的血徒,他揮手射出一劍,刺破了一個剛剛現身在所有人眼前的水晶球。
在他腳下踩著好幾個血徒的尸體,周圍還有數以百計的血徒張開了猙獰的口器,對這位血徒殺手無知的咆哮著。
絲毫沒有感到恐懼的安德森神父,對這些血徒們露出了肆意瘋狂的笑容,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經過他的發梢,從他的眼前滴落,最后被安德森神父揮射出去的窄劍撞碎
“阿門”
與“熱鬧”的工廠區,還有戰火紛飛的葉赫這邊不同,前往市長豪宅的這一隊人馬倒是非常安靜。
一路上,凱茜和克倫特緊張的抱著自己的半魔具,不停的警戒著周圍,仿佛黑暗中隨時有可能會有血徒沖破雨幕,朝他們跳過來一般。
弗洛伊被他們的緊張狀態弄的都有些不適應,她想起自己似乎見過克倫特,這個年輕的人類是葉赫的手下
“不用那么緊張,周圍什么也沒有。”
她好心的開口安撫了一下這兩個年輕人。
凱茜被突然開口的弗洛伊嚇了一跳,她戒備的看了弗洛伊一眼,一副完全不信任弗洛伊的正常樣子。
但克倫特卻松了一口氣,他把手里的大劍背到背后,拍了拍凱茜的肩膀,然后對弗洛伊說道“啊,你早說呀,害我們戒備那么久。”
弗洛伊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似乎還真帶上了一點點歉意。
他們這種“自己人”一般的互動,讓凱茜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扯了扯克倫特的衣袖,瞪了這個同伴一眼。
克倫特反應過來,他忍不住表情的怪異的對凱茜問道“隊長不是說了嗎那兩邊都有他的人。
這位弗洛伊女士是隊長的線人,在教會里是為了麻痹那個先知,我們才沒有什么溝通的。”
聽完了說明的凱茜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立刻好奇的看向弗洛伊,弗洛伊也對這個小姑娘露出了一個友善的微笑,凱茜才放松了下來。
“啊,原來真是自己人,早說嘛,誒,難道你不是血徒”
凱茜壯著膽子,靠近了弗洛伊一點點。
她看著弗洛伊對她搖了搖頭,大方的說道“我是血徒,鮮血頌唱者,不過我也是你們隊長的人。”
“額,好吧隊長真厲害。”
凱茜僵硬了一下,知道弗洛伊真的是血徒,還是一位實打實的鮮血頌唱者以后,她還是有些不敢靠近弗洛伊,又退了回去。
“你們隊長確實很厲害。”
弗洛伊對凱茜疏遠的小動作不以為意,只要她們的隊長接受自己就行了,別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