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上的,打上了這個印記以后,阿蘭戴爾從此就是葉赫的奴隸,生死從此交給葉赫掌握,并且絕對無法危害到葉赫,再也無法忤逆葉赫的意志。
即便是“褻瀆”意志成神,降下邪神之力到阿蘭戴爾身上,也不能消除這個印記。
因為奴隸的一切屬于主人,哪怕是信仰也一樣。
是的,阿蘭戴爾把葉赫擺在了比她信奉的“褻瀆”意志還高的位置,葉赫甚至有權命令阿蘭戴爾該換信仰
這就是奴隸之印的威力,并且,奴隸之印只能由“奴隸”心甘情愿的給自己印上,并不能由外人來強迫使用。
扭曲且自私自利到極致的邪教徒,怎么可能對外人做出這種奉獻一切的行為,換做邪教徒們信奉的邪神來還差不多。
由此可見,阿蘭戴爾也確實被這些修女們逼急了,褻瀆教會的邪教徒保留了部分人性,反映到阿蘭戴爾身上,就是她特別特別受不了這種被屬下反噬的壓力。
她寧愿瘋狂到越過信仰,讓自己成為葉赫的奴隸
倒地的修女們死不瞑目的徹底斷了氣,說來可笑,她們心中的最后一個念頭,竟然不是向“褻瀆”意志祈求懲罰阿蘭戴爾近乎叛教的行為,而是在可惜自己沒有在阿蘭戴爾之前,成為葉赫的奴隸。
“干活吧。”
葉赫無所謂這些修女們想什么,對阿蘭戴爾與她們的互動,葉赫也懶得去評價。
奴隸之印是個好東西,以后他就有了一個能絕對確保忠誠的手下,這就是葉赫對阿蘭戴爾最滿意的地方。
相較之下,阿蘭戴爾的一切缺點,葉赫都可以無視。
畢竟作為“主人”的葉赫,甚至可以隨意更改阿蘭戴爾的思想,決定阿蘭戴爾的興趣愛好,只是他現在還不需要這么做而已。
“好的,主人。”
身心舒暢的阿蘭戴爾對葉赫應了一聲,然后迅速上前處理起了修女們的尸體。
這些邪教徒的尸體如果不盡快利用起來,她們身體里的邪神神能一旦潰散,就起不到祭品的效果了。
儀式的法陣直接被阿蘭戴爾用擺成特殊形狀的尸體替代,儀式的核心,使用了瑪德之前被憎霧攪碎以后留下的那些肉糜。
這種通用的邪神召喚儀式幾乎每個邪教徒都知道,儀式的祭品也只需要擁有足夠的邪神之力就行,收集這些祭品才是最困難的。
普通的邪教徒只能通過與信仰的邪神發生“感召”,用自己體內積攢的邪神神能,去灌注污染魔物材料,花費許多功夫才能獲得可用的儀式材料。
在這個過程中,制作的材料還有可能會失敗,或者邪教徒的身體承受不住邪神神能的反復注入而提前崩潰。
就算邪教徒好不容易湊齊了材料,成功舉行了儀式,被呼喚的邪神到底回不回應舉行儀式邪教徒,又是一個問題。
回應了之后,邪教徒能否達成想要的目的,還是邪神“用力過猛”導致舉行儀式的邪教徒們崩潰化作怪物,又是另一個問題。
目前為止,阿蘭戴爾并不擔心這些麻煩的問題,因為她使用了這四個修女的尸體作為祭品,被四個修女羞辱過的瑪德,根本沒理由不對這場儀式作出回應。
然后因為有葉赫在,瑪德一旦有意志降臨,葉赫就可以在阿蘭戴爾的提示下用神力點數影響整個教會,短暫切斷瑪德降臨的意志與本體的聯系。
到了那時,瑪德降臨的意志除非愿意自我湮滅,否則就不得不就近尋找一個軀體作為降臨體。
這時,四個修女尸體還在,隨時可供瑪德使用。
“邪神的意志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平白損耗的,瑪德她一定不會愿意自我湮滅這份意志,就算她的本體愿意,她這份已經降臨下來,與本體斷開聯系的意志,也會因為求生的本能而先使自己成為降臨體。”
站在角落里的葉赫,想起了阿蘭戴爾還在大陸酒店的房間里時,對他交待的這番話。
他安靜的看著阿蘭戴爾完成儀式準備,并馬不停蹄的開啟了儀式,自己只要在適當的時機,往自己身后的教堂上釋放神力點數就行了。
“降臨吧降臨吧瑪德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