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那邊出去,可以直接回到克萊因場后面。
如果那些女士沒有帶靈車來,后面也有我們的靈車可以用,不過記得給車夫一點小費。”
漢尼拔向兩人出示了一下一張他從登記本上取出來的登記表,然后指了指菲兒拿著的案宗,繼續對兩人說道
“我得把這個拿去歸檔,還要鎖門,就不陪你們一起了,你們記得讓她們給個人在案宗上簽字。”
“好的好的,麻煩你了。”
布魯斯連忙向漢尼拔點點頭,表示了一下謝意,然后才和菲兒一起靠近了那座后門。
漢尼拔微笑著看著他們從后門離去,然后鎖好門,帶著登記表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他來到了菲兒一開始興致勃勃的查看的那個書架前,打開了玻璃櫥窗,把手里的登記表歸納到了其中一個歸納冊里。
但在關起這個玻璃櫥窗之前,漢尼拔忽然把書架上方的一本書取了下來。
他面色平靜的望著這本書名為我的愛人的,然后翻開了這本書的封面。
映入漢尼拔眼簾的,并不是普通的寫滿文字的書頁,而是一張被完美的剝了下來,并被制成了標本,固定在了鑿空書頁之間的一張女人的臉
望著這張臉,漢尼拔的眼神竟然非常詭譎的柔和了起來。
他輕輕伸手,就像是撫摸情人的臉頰一般,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這張女人的臉
“你永遠在我身邊不是嗎”
漢尼拔對這張臉說道。
但誰也不知道,漢尼拔的這句情話到底是在對誰說的。
布魯斯和菲兒剛剛把珍妮送出了后門,就看到了兩輛馬車一起朝他們這邊駛了過來。
當兩輛馬車停在了兩人身前以后,一個昨天和布魯斯見過面的舞女,從其中一輛馬車上走了下來。
她穿了一套適合出現在墓園的黑衣,頭上還帶了黑紗,臉上也沒有化妝。
她那平靜的目光,只有在落到蓋著白布的珍妮身上時,才略微有些顫抖。
但最后,這位女士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主動向布魯斯和菲兒俯身鞠躬
“麻煩兩位了,請讓我簽字,帶走珍妮吧。”
這位舞女的“輕車熟路”,讓布魯斯和菲兒的表情都有些復雜。
完成了最后的簽字以后,這位舞女向另一輛馬車的馬車夫招了招手,他便下車打開了車廂,露出了馬車里早已準備好的一架棺材。
棺材被這位熟練的馬車夫拖了下來,不需要布魯斯幫忙,他將蓋在珍妮身上的白布系在了珍妮身上,然后把珍妮橫抱進了棺材里,最后又用特殊的滑輪,將已經有人的棺材拽回了他的馬車上。
完成這些步驟,馬車夫只用了兩分鐘而已,然后他也不用跟舞女打招呼,上了自己的馬車便駕馬離去,看樣子應該是要直接去郊外的墓園。
舞女再次對布魯斯和菲兒躬身行禮,然后也上了自己的馬車,一起跟著去了。
留在了原地的布魯斯和菲兒有些沉默,兩人一起看向了空空如也的推床,然后默契的往克萊因場里回去。
把推車留在了原地以后,兩人從法醫部經過時,路過了漢尼拔的辦公室。
他們都看到了回到辦公桌后工作的漢尼拔,不過他們都沒有心情跟漢尼拔打招呼,所以繼續向前,回到了克萊因場的辦公大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