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最深處,最前方的墻壁上,本該是海神譜尼諾爾的雕塑所處的位置,已經被一些從地下和墻壁里伸出的黑色藤蔓給取代。
一旁的一小堆碎石里葉赫看到了一些雕刻痕跡,這堆碎石應該就是原來的海神雕塑了吧
教堂里沒有其他人,也沒有連通后方區域的通道,仿佛這就是一座僅供禮拜的教堂而已,而不是一個完整的教會。
這對于一個幾十年前還是正神教會的總教廷遺址來說,怎么看都有種“寒酸”的感覺。
不過過去的就過去了,天知道這個教廷沉入水下以后還經歷過什么,整個教會有沒有被邪神之力改造過。
葉赫也不是來考古或者尋寶的,他現在需要在這個教堂里找到一個需要同時使用四枚遺棄者徽章的機關。
問題也出在這里,教堂里敞亮的很,葉赫一眼就望遍了整個教堂,都沒有找到適合使用徽章的機關。
所以他不假思索的靠近了那片黑色藤蔓遍布的墻壁,如果機關就在這教堂里,那也只剩下這些藤蔓下面了。
在葉赫靠近這些藤蔓的時候,漆黑的藤蔓內部忽然亮起了一些淡淡的紅光,它們也開始自發的蠕動了起來。
無所畏懼的葉赫繼續靠近,這些藤蔓就亮的更加耀眼,它們沒有離開墻壁伸出來攻擊葉赫,而是在墻壁偏上方的位置糾纏在了一起,迅速組成了一個只有上半身的詭譎人型。
一些膠狀物質從藤蔓上分泌,迅速覆蓋了這個人型的表面,一眨眼,這些膠狀物質就忽然凝固成了白色,使得一個只有上半身的男人出現在了葉赫眼前。
在這些藤蔓移動的過程中,葉赫也看到了藤蔓下方的墻面上確實有著一個擁有著四個徽章缺口的機關,看來突破掉這個藤蔓形成的男人的封鎖,自己就可以開啟封印了。
不過葉赫對這個男人的存在有些感興趣,他既然存在于這間教堂里,那么毫無疑問他和剛才那些使徒一樣,都是曾經的海神教會的高層,如今的遺棄者。
可他為什么還要保守這個機關呢還有,為什么四個使徒的徽章就是解開淵的封印的鑰匙,他們既然被淵的神力所催化變異,為什么不掏出徽章徹底將淵解放出來呢。
“你有很多疑問”
下半身仍然是盤踞在墻面上的黑色藤蔓的男人開口說話了。
他睜開了眼睛與葉赫對視,但他的眼皮下方沒有眼球這種東西,他的內在仍然是那些蠕動的黑色藤蔓。
“哦你還有意識你能回答我的問題”
沒想到在解開封印的機關面前,葉赫居然能遇到一個還保有意識的靈魂。
“嗯,”男人輕輕點了點頭“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是唯一一個能來到這里的人類,我希望你能把這里的真相帶出去。”
這里的真相不是海神隕落以后他的信徒轉投邪神
葉赫沒急著問這個問題,而是先對這個男人問道
“我能知道你的姓名和身份嗎”
“我我是海神譜尼諾爾最后的一任教皇,也是這一切的見證者,你可以叫我迪蒙。”
“好的,迪蒙,那么,你想讓我傳達出去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迪蒙也沒想到葉赫剛剛問完他的身份姓名,立刻就切入了正題,不過這樣也好,這本來就是他現身的主要目的。
“這是個很復雜,又很簡單的故事。”
伸手指了指地面的迪蒙先沖葉赫反問道“現在的你們是不是仍然認為,譜尼諾爾大人當初封印的淵,是一尊邪神”
不等葉赫回復,迪蒙先對葉赫凄苦的笑了起來
“譜尼諾爾大人弄錯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弄錯了包括你們,包括我們
淵只是一只過分強大,又沒有任何理智的“野獸”而已,它甚至有可能是上個紀元遺留至今的某種古代生物。
我們在獲得了它的力量以后,才突然明白了這一點。”
野獸上個紀元懂了,和我家里的那兩個蜘蛛精同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