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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葉赫得到威爾遜的姓名以及住址的時候,在建在這個住址所在位置的一棟大房子里。
一個有著黑色短發的女人剛剛踏入主臥,就看到正抱著一只,和吱吱一樣處于幼年期的蟲子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臉上胡子拉雜,嘴角還在留著口水,幸好他懷里的蟲子只是一只布偶,不然早就嫌棄的扎他滿身洞了。
這間主臥也像是被臺風肆虐過一樣,圖紙,手稿,計算報表撒了一地。
書桌上傾倒的墨水瓶里只剩下一點點留存,其他的墨水全都撒在了桌面上,或者滴落地毯。
除此以外,臟衣服和臟襪子在角落里堆積如山,一股差點把女人趕走的惡臭正從那邊散發過來。
整個房間里唯一“有序”的東西,只有被威爾遜掛在衣架上的一件正裝外套。
看在這件外套的份上,女人還是忍住了發怒。
因為這是她一個月前對威爾遜說的:“至少把你的外套掛好吧?”
他至少還是能聽進去并記住自己說的話的……
等等!
這件外套……該不會只是就掛在這兒掛了一個月吧?
察覺到真相的女人,絕望的捂了捂額頭。
“發光藍莓!唔……又酸又疼的藍莓……呼嚕嚕……你怎么不長藍莓呢?”
威爾遜的夢話徹底點燃了女人的怒火。
包括被她這個助手千方百計瞞住的金主都不知道,這個“天才”研究員創造出那種蟲子,僅僅是想讓它們給自己長藍莓吃!
他到底能不能理解自己的生活有多糟糕啊?而且,葉赫來了啊!!!
“……”
女人沉默著退出了主臥門,很快就再次回來。
這次,她手里提了一只水壺。
由于這只透明玻璃水壺里的水,根本沒有在正確的時間段被攝入人體,在時間的積累下,里面已經長出了一些藻類植物。
至于威爾遜平時在哪兒喝水……感謝南福利亞的凈水廠吧,他們的新式凈水器運轉出來的自來水,真的可以直接喝。
“嘩啦!”
“哇!”
女人在潑水的同時就后退了好幾步,避開了跳起來的威爾遜甩的到處都是的水滴。
但她還是絕望的發現,威爾遜的胡須仍然是干的,準確的說,積累的頭油與污垢,讓這把胡須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隔水”能力。
她甚至懷疑威爾遜的胡子如果再長一些,他有可能會用這把胡子藏食物!
我的天……
“查理?我的房間漏水了嗎?哦不!我的研究報告!”
比起自己遭遇的意外,威爾遜的意識更在意自己的研究報告的安危。
對實驗研究的重視,或許是他身上唯一的優點了。
“你的天花板沒有滴水,而且我很懷疑你這個房間里有沒有值得在意的研究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