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葉赫所言,時間還來得及,現在她回到沃爾特面前,應該還可以收到沃爾特的最后一筆“傳話費”。
一想起葉赫這個名字,影梟就會想起那令她一晚上沒睡著的一腳。
他居然把自己踹下了車!
要知道,上了車以后的影梟見車上沒有其他人,就撤掉了自己身上的陰影偽裝。
她本以為憑自己風靡聯邦首府的“第一”交際的“容月貌”,指不定能夠讓那個男人對自己態度好點。
可直到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被灰塵和泥水打濕了裙擺甚至是內褲時,葉赫才正眼瞟了自己一眼。
讓影梟氣的睡不著覺的其實不是葉赫那一腳,各為其主,葉赫要自己的命都不為過。
也不是被葉赫搶走的支票,身為一位可以出現在大總統面前多次的“第一”交際,影梟不缺錢。
而是當時的葉赫的眼神!
那是一個……根本沒有把影梟的美貌看在眼里,更別說放在心上的……平靜,且冷漠的眼神。
想到這里,影梟才發現自己捧起咖啡杯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著。
望著杯子里不停蕩漾的咖啡,再越過杯面,再次看一眼桌上的報紙……
心有余悸的影梟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她已經決定了!
如果自己當不成葉赫的情人,這件事過后,自己就永遠不再與葉赫出現在同一座城市!
她是真的怕了,既畏懼著葉赫的心智,又害怕葉赫一擊斃命的手段。
打不過又惹不起,如果不能化敵為友,就只能避而遠之了。
……
和對自己的定位處境特別清晰的影梟不同,同樣在餐桌前看著報紙的格雷福斯表情僵硬無比,整個人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們怎么敢……他怎么會……我該怎么辦
抗議的民眾都匯聚到最高法院門口了,格雷福斯這位第一大法官才在南福利亞這個事發城市里,“姍姍來遲”的通過報紙了解了發生了些什么。
明明……昨天傍晚自己才跟葉赫見過了面,向這個男人稍微確定了一下自己兩不相幫的騎墻態度。
結果現在好了,一側的“墻”直接被憤怒的民眾推倒,自己正以一個無比狼狽的姿態摔落到了葉赫的腳下!
假如葉赫在這個時候……讓這些報紙們來一句“第一大法官閣下好像就在南福利亞,為什么他沒有任何作為”的話……
格雷福斯知道,自己這邊也會被民怨踩的沒入泥土里,幾乎翻不起身!
“父親早……哦,現在差不多是中午了,午安!”
格蕾西亞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沒等到葉赫的回歸,但托赫拉的福,她提早得知了今天的輿情必將炸鍋,所以先回來一趟和格雷福斯見一面。
“格蕾西亞……你看過報紙了嗎”
格雷福斯最想問的是,格蕾西亞在葉赫那邊待了一整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