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勇氣根本靠不住,只有完全的瘋狂才有意義!”
酒館里,一個似乎得了侏儒癥的小個子正高高捧起了酒杯,向同桌的其他同伴們大聲宣揚著自己的發現。
他手里的酒杯比他的腦袋還要大,當里面盛滿了啤酒以后,這只杯子更是有數公斤重。
一個成年男士抬起這么一杯酒不成問題,但他那根幾乎和酒杯的握柄一般粗細的小胳膊,怎么看都像是快要被這股重量壓折了一般。
“放下來,除非你想把你這最后一杯啤酒讓給我。”
名叫德萊厄斯的男人用一個眼神制止了他,讓他乖乖放下了酒杯。
現在最讓德萊厄斯后悔的事,就是自己召集了包括這個侏儒癥小個子在內的一群烏合之眾。
早上從聯邦最高法院的地下監獄里出來,重見天日以后。
德萊厄斯和德萊文這兩兄弟,迅速弄清楚了聯邦首府現在是個什么情況。
難怪大街上看不到普通人,酒館也幾乎全部歇業,原來聯邦已經失去了對這座首都的控制權啊!
了解了葉赫的“狂歡”是個什么東西以后,德萊厄斯兄弟便雄心勃勃的想要加入這場盛宴當中。
可他們很快就又發現了兩個問題。
沒錢!沒人!
剛從監獄里出來的兄弟倆當然一窮二白,連趁手的武器,都是他們從不要命且愿意開業的黑市武器鋪里“借”的。
那些大勢力,更是已經把所有在城市里活動著的超凡者,全部都納入了各大勢力的麾下。
如果兄弟倆拉不出一支隊伍,僅憑他們兩人根本掀不起什么浪,更別說“享受”這場狂歡了。
幸好,一個自稱莫甘娜的魔女給他們指了條路,讓他們來到了現在這間酒館里。
與匯聚在這間酒館里的不少人分別打了一架以后,德萊厄斯成功奪得了這張酒桌的首位,暫時成為了這批實際上實力不弱的烏合之眾的領導人。
在幾個小時前,來自葉赫的懸賞令,更是幫他們把各大勢力的首領弄死了一大半。
那些大勢力的“分裂”在所難免,至少從他們齊心協力也無法對抗的程度,分裂成了他們也能與之同臺競技的范疇。
一切就好像是在往好的方向走,好像有某種“大勢所趨”正在幫他們一般,讓他們逐漸獲得了參與“狂歡”的資格。
但“好消息”結束以后,接踵而來的就只剩下壞消息了。
“所以,你們都沒有那什么身份卡”
德萊厄斯看向了酒桌上剩下的這些人,除了自己的親弟弟德萊文以外,其他人都一起對德萊厄斯露出了一個非常微妙的感情。
“不要問這么無聊的問題,帥哥。
即使我們有,我們也一定會說沒有。
如果你想弄一張身份卡作為我們的團隊公用資源好說!我非常樂意和你一起出去搶一張!”
一位在臉上畫著哨妝容的女人對德萊厄斯這么說道,也算是代替其他人告訴了德萊厄斯,這個團隊里注定不會有什么可能存在的“向心力”。
團結嗤……
那些被扔在大馬路上的勢力首領們的尸體和腦袋,已經向整個聯邦首府的所有人證明了,現在的這座城市里,是不可能有這種氛圍的。
“我明白了……但樂芙蘭女士,請不要再叫我帥哥。”
德萊厄斯對這個名叫樂芙蘭的哨女人提了一點私人建議,然后便靜靜地陷入了沉思。
“嘿!你知道嗎我和他不一樣,女士們稱呼我什么都可以!”
但德萊厄斯的弟弟德萊文,卻浮夸的對樂芙蘭伸出了手。
他仿佛正在討取著這位女士的歡心一般,期待著與樂芙蘭互相交換一下彼此的注意力。
樂芙蘭雖然對他回了一個微笑,也將自己的手手遞給了德萊文,接受了他的吻手禮。
可德萊文望著這只肌膚格外蒼老的手背,卻怎么都下不去了嘴。
他與樂芙蘭之間的氣氛僵硬在了那里,雖然樂芙蘭很快就把手收回并放下了,但很顯然,她暫時也不會再跟德萊文說任何話。
幸好她也并不是德萊文的第一目標。
這張酒桌上,可并不是只有她一位女士。
那些妝容比她看上去正常的多,身材也好像也“帶勁”的多的女士,酒桌上并不少。
只可惜剩下的女士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留著兩撇長胡子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