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腿側的另一只手緊握成拳，圓潤的指甲似乎要刺進肉里。
“好心好意”顧芷譏誚一笑，甩了甩自己被打的發麻的手，“你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嗯”
馮立成瞥了她一眼，醉醺醺的說道“有話就和琪珊好好說，干什么動手打臉。”
“我打臉怎么了，她就是欠教訓”顧芷又踹了他一腳，“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還敢跟我指手畫腳，再廢話我連你也打”
馮立成整個人縮成一團，蜷縮在地上，沒有再說話，像是睡著了一樣。
馮琪珊眸子里的亮光再次黯淡下去，臉上已經高高腫了起來，但這種痛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痛，原來疼愛她的大哥早就已經跟著爸爸一起走了。
“別在這兒裝可憐，你想讓我去找阿沅的麻煩對吧”
顧芷拍了拍她的臉，輕笑道“你以為有了阿沅給我的錢，我就會少跟你拿點錢了做夢都沒有你想的這么美的”
她自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馮琪珊垂著頭，眼里卻滿帶恨意，嘴上說著求饒的話，“大嫂，我知道錯了，我真沒有這么想，以后我一定還是照常教二十塊錢給您的。”
說完就去拿自己的書包，討好道“我知道顧沅他們現在住在哪，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顧沅和趙芳兒回家的時候，她偷偷摸摸的跟蹤過，當時看見那個那么敞亮的大院子，還吃了一驚。
顧芷斜了她一眼，板著的臉上緩緩笑了，拍了拍她的胳膊，“好珊兒，早這么乖乖的不就成了沒得讓我打你。”
又假意碰了碰她紅腫的臉頰，“大嫂也不知道故意的，還疼不我沒用多少力氣吧”
馮琪珊用盡全身的忍耐力，這才沒有避開她的手，忍著痛勉強一笑，“我知道您不是有心的，不疼，一會兒就好了。”
她乖巧的樣子取悅了顧芷，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成，時候也不早了，快走吧。”
“好。”
馮琪珊趁她沒有留意自己的時候，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冷笑來，她的好大嫂好像有點太自以為是了，人家顧沅可當自己沒有這個姐姐呢，不過
像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就應該吃點苦頭，嘗到痛才行，狗咬狗一嘴毛，她就等著看好戲了。
他們住的偏，平時馮琪珊為了剩下坐車的五分錢，都是走路回學校的，今兒顧芷從她手里得了十塊錢，又著急去找顧沅，倒是大方了一回，花了一毛錢兩人坐車過去。
只是就要快到的時候，顧芷又猶豫了，“他岳父家人多不多多大年紀”
她打架撒潑都不怕，但萬一人多，她也不想去吃這個虧，到底還是把馮琪珊說的那句話聽進去的，鄉里的村姑不比她以前嬌生慣養的，干慣活的鐵定力氣大，說不定她還真不是對手。
關鍵時刻不能讓人慫了，馮琪珊睜著眼睛在瞎說，“有啥人啊，就兩個六七十的老頭兒，連走路都得人攙著，顧沅那老婆兇是兇，但特聽顧沅的話，那顧沅不還得聽你的嗎。”
實際上她根本沒有見過趙芳兒的家里人，更不知道她家到底有多少人，現在最迫不及待的就是看著他們鬧起來，最好鬧的沒個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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