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問
“老師,您覺得我二叔這種情況,還能治愈嗎”
范之瑞摸了摸胡子,看了他一眼,卻是笑了起來,“中醫講究個望聞問切,如果真的想治好,還得親自看過才知道,不過,就你堂哥說的那些癥狀,治起來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顧沅眉頭微皺,“不過我二叔現在還在a國,而且照我堂哥的說法,如今連下床走動都難,更不要說回國這么遠。”
倒是趙芳兒眸光一閃,笑嘻嘻的問道“老師,您說治起來也容易,看來您已經有了辦法了”
“哼,你怎么光聽后半句,前半句怎么沒聽進去。”
范之瑞假意輕哼一聲,敲了敲她的額頭,神色卻沒有反駁的意思。
如果換成別人去治,當然是個棘手的病,不過,在他這兒,的確算不上難治。
一見他這個態度,趙芳兒和顧沅心里都明白了,忍不住高興起來。
趙芳兒笑瞇瞇的給范之瑞倒了杯茶,“老師,我就知道您最厲害了”
聽見她這么拍馬屁,范之瑞失笑,搖了搖頭,“拿紙筆過來,我寫個方子,寫吃上上個月,不說完全治愈,但下床走動還是可以的。”
聽見這話,顧沅心里也很高興,雖然和顧二叔他們素未謀面,但他知道自己父親和二叔感情很好,如今顧家也只剩下這么些血親了。
拿來紙筆,趙芳兒熟練的開始鋪紙、磨墨,一整套動作猶如行云流水,顯然是做慣了的。
整整齊齊的正楷體躍然紙上,光是這手字都已經賞心悅目。
“謝謝老師。”
顧沅將藥方接了過來,上面的墨跡已經快干了,輕吹了下,折好收進口袋里。
范之瑞拿起濕布擦了擦手,臉上的笑容斂了些,神色有些嚴肅,囑咐道“光喝藥終究是治標不住本的法子,如果要想痊愈,必須要經過針灸將身體各處淤堵的筋脈打通才行。”
他這一脈傳下來七十二技針法,用在恰當的時候,可以說有奇效,這也是他說的這么自信的底氣。
顧沅皺了皺眉,點點頭,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便問道“老師,有了您這個方子,我堂哥一定十分感激,若是想親自感謝您,您方便見嗎”
范之瑞想也不想的就搖頭,“不見不見,我如今也是半退休的人啦,不愛處理這些,讓他先按這個方子喝著就是,到時候人要是回國了就帶過來,我給他扎扎針。”
顧沅點頭應下,其實在開口之前,他就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只不過到底答應了,還是要問上一問有個結果比較好,不過,有了這張救命的方子,這些虛禮也的確不重要。
這個時候的空氣很好,夏風徐徐吹散了白日里的燥熱,滿天繁星閃爍。
路燈下,一高一矮的兩道影子依偎在一起,慢慢的走著,愜意安然。
“阿沅,今天參會的華僑多嗎”
顧沅摸了摸她的腦袋,對上她好奇的目光,含笑點頭,“多啊,而且大部分的華僑都有在國內投資開廠的意向。”
“開廠”
趙芳兒壓下心里的激動,裝作不明白的樣子,問
道“現在允許私人開工廠嗎”
雖然她知道就在今年,改革的春風就會從南方吹向全國各地,但是具體的時間,她記得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