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謝姨,就是這樣,老師說您聰慧又溫柔,對他也特別好”
趙芳兒眼珠里滴溜溜的轉著,腦海里各種美好詞匯編的飛快。
只是,越是聽,謝清瀾臉上的期盼笑意,就漸漸淡了,最后只剩下看透一切的微笑。
趙芳兒在她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聲,她眨了眨眼睛,透著幾分純然,幾分無辜。
暗道,她做老師的學生這么就,還真從來沒聽老師提過這位謝姨,甚至,除了嚴素嚴老師,老師根本從未提過其他的女同志。
謝清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帶著明了的笑意,抬手將她垂落下來的頭發,挽到而后,動作優雅,“芳兒呀芳兒,到不知你是個調皮的,你老師他”
她莞爾一笑,眼里帶著追憶,和痛苦,“他可不如你這般嘴甜,聰慧溫柔可從來不會用在我身上。”
趙芳兒心里微動,即便被揭穿,也沒有半點尷尬
的意思,好奇追問道“您真跟我老師認識很多年了我咋從來沒聽他提過您呢”
這話一出,她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了,不過摸了摸臉,嗯,還厚度還頂得住
謝清瀾失笑,搖了搖頭,嘆息道“竟然從未提起我么”
心里突然一陣鉆心的痛,她忍不住捂住胸口,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
趙芳兒吃了一驚,忙起身扶住她,朝外面大喊道“老師阿沅謝姨好像身體不舒服”
何止不舒服,剛才的好氣色,好像跟海浪似得,一下子就退了下去,臉色蒼白如雪。
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就傳了進來,林永敘一向沉穩的氣度,此時竟破了功,臉上滿是緊張和著急。
趙芳兒看的分明,連忙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給他,自己和顧沅站到一旁,準備去開車送人去醫院。
“師兄我、我沒事”
謝清瀾自己倒是毫不驚慌,當發現自己是躺在林永敘的懷里時,臉上竟還帶著如同少女般的甜蜜笑意
,眼里亦是繾綣情意,“師兄,你知道的,我這是老毛病了,我口袋里有藥,你喂我吃好嗎”
趙芳兒和顧沅準備出去的腳步,都停了下來,“阿沅,我去倒水,你現在這兒陪著,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好”
趙芳兒對這兒也熟悉,以最快的速度,端了水進來,“老師,水來了,快喂謝姨吃藥”
林永敘已經在謝清瀾衣服口袋里順利找到一瓶藥,微沉著臉,動作卻輕柔的很,也不用趙芳兒他們幫忙,喂藥的動作生疏中,卻又帶著熟練,好似,刻在骨子里一般。
“真好,師兄。”
謝清瀾目光一動不動的落在林永敘身上,半點舍不得挪開,“我好像回到咱們兩小無猜的時候,無憂無慮,你不曾生我的氣,對我那么好”
林永敘閉了閉眼,神色陡然冷漠下來,想松開她,“只是,我們終究不是以前了。”
謝清瀾剛恢復血色的臉色,又猛然一白,竟無半
點生機的樣子,難看的厲害,眼里含著淚花,“師兄”
哪還有方才的睿智,更談不上清明,竟如同一個少女般,帶著任性和執拗。
“阿沅,咱們先出去吧。”